嘉雲到的時候,遲言已經離開了,她三兩步走到行以南身前,投下的影子將行以南圈在其中,行以南受驚似地抬起臉。
嘉雲一頓,手指直接挑起行以南的下巴,不太對勁,如今露在嘉雲眼底的這張臉,發著熱透著紅,像是有什麼不能言說的羞恥正在蔓延。
嘉雲本該不滿意的,她想要看見的不是這個,可是她突兀地湊近,竟然覺得行以南這樣的神情,比他臉色蒼白愣在原地,要更加誘人。
行以南學壞了,知道露出這樣的表情來勾引她了。
可偏偏,看破的嘉雲還是上鉤了。
她將這樣的行以南擁進懷裡,手一刻沒停地摸遍行以南的每一寸肌膚,摸到懷裡的人開始喘息,她才壞心眼地問:「都說什麼了?」
像是審問的某一種手段,行以南此時被撩撥得大腦一片空白,眼尾發紅,嘉雲問什麼,他就只顧得上如實回答。
但行以南的心性異於常人,這樣「嚴厲」的審問,他竟然還能忍得住一個字都不說,只是在嘉雲胸前難耐地蹭著。
嘉雲興致上來了,誇他一句:「不愧是要做丞相的人。」
就這麼一句,就將行以南嚇得血色盡消,整個人都在顫著,嘉雲將人抱得更緊,這還是第一次,行以南可以聽見嘉雲的心跳聲。
一聲一聲平穩有力,不像他的,早就亂得沒有了章法,他是對嘉雲動心了,但嘉雲沒有。
嘉雲從來沒有。
抬起行以南的臉,果然哭得濕漉漉的,嘉雲耐著性子哄他:「哭什麼,朕又不罰你。」
可是這樣哄人的話出去,行以南的心反而空落落的,他只是被嘉雲牢牢環住,而他卻不敢擁抱嘉雲一下。
等到行以南的情緒平復下來,嘉雲重問:「到底和遲言聊了些什麼?」
行以南已經付出過欺瞞嘉雲的代價,他紅著臉,將遲言跟他說過的每一個字都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嘉雲。
嘉雲原先還好好聽著,後面越聽越不老實,行以南剛剛說完,她的手就伸進了行以南敞開的衣襟,她眉開眼笑地問:「沒有反應?」
行以南躲得開嘉雲的目光,卻躲不過嘉雲的手,嘉雲一邊繼續作亂,一邊貼著行以南的耳側道:「遲言可真是貼心啊,但是耐不住我的行郎,心如止水啊。」
行以南的耳朵尖尖悄悄紅了,嘉雲捏了捏耳垂軟肉,將行以南抱了起來……看來還不是那麼的四大皆空。
身子忽然懸著,要是行以南不摟住嘉雲的脖子的話,一定會掉下去的。
他小心翼翼地環上嘉雲的頸間,避無可避地觸碰到了嘉雲裸露在外的肌膚,猶如上好的絲綢,讓人貪戀。
行以南想陷進去,可也只是最開始的沉淪,後面他都是虛虛地環著。
他不敢渴求太多,有一次就好。
把行以南放到床上,此時行以南的衣服已經徹底敞開,嘉雲在床側摸著什麼東西,不到一會兒,就找出來了那個她親手遞給行以南的盒子。
盒子精緻,但誰能想到,卻是用來放那些東西的。
司晨國的東西玩了不少,唯有這個盒子裡的物事,還沒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