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甜言蜜语,轻巧骗得女人的心。
其实,女人极擅长说甜言蜜语,更齁甜,也能哄住男人的心,迷惑他的心智。
“呵!”
林卿卿说了半晌,回应她的就是李沐的一句冷哼,满含嘲讽、不屑。
好在林卿卿习惯了李沐的作,也纵容他的作。他要表演无情,就任由他表演好了,大可不必较真。
他不用说话,只要她说就好了。
“公子,奴家恨不得将心挖出来,给您瞧一瞧呢。奴家的心为公子鲜红。”
林卿卿惯常的动作,含住李沐的耳垂,轻轻撕咬。
要说放肆,除了林卿卿,还有谁敢这般胡作非为?
李沐说出的话依旧冰冷,却赏赐了林卿卿一道护身符。“林卿卿,你做好女妓的本分,旁的不用计较。”
这是承诺?
李沐承诺会护住她?
林卿卿爬起来,再次卖弄自己的风情,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此刻不肉偿,更待何时。
她是女妓啊,得时刻谨记自己的本职工作。
自被迫迁都花城,朝臣分为两波,争执不休。
一波以宋将军为,誓夺回京城,赶走丽国,要求丽国割地赔偿。不然,宋将军就率领将士和丽国长公主开战,不死不休。
另一波以奇王爷、文国公为的保守派,主张文斗,和丽国长公主谈判,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如若谈不拢,就长久以花城为都,以百姓安居乐业为社稷之重。
打打杀杀,只会让百姓民不聊生,加国家灭亡。
奇王爷仗着皇族长辈,文国公仗着三朝元老,总是在李沐的面前絮叨,言语之间怪他闯下的祸端,就得打碎牙齿往自个儿肚子里吞。
若林将军在,若安王在,何置于京城不保?
他们没联合朝臣逼迫李沐下罪己诏,一半看在太后娘娘的脸面上,一半是顾忌他身为皇帝的体面。
有些秘密,有些真相,知之甚少,但还是有人知道。
没人关心,也没人问一句,“李沐,你甘心吗?你是不是想报仇?想一雪前耻?夺回自己的东西?”
各自为利为名,无人为他。
皇宫里冷冷清清,从前明明习惯了压抑、冷清的窒息感。自从相识林卿卿,李沐越厌恶皇宫里的气氛。
他待不住。
皇宫里的美人儿,一个个话少,心思却多。
他问一句,美人儿答一句,简单至极,乏味至极。
他不说话,美人儿便沉默。
气氛僵硬、无趣。
久而久之,连他自己也变得不爱说话,不愿说话了。
他和朝臣说什么,尽是政事。
他和后宫美人儿说什么,似乎无话可说。
直到他因为“林卿卿”这个名字踏进风月楼,闯入林卿卿的闺房,似乎身体一时不受控制、鬼使神差睡了她。
她打开了一扇门,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因为,她实在话多,用话痨来形容不为过。
可他又不得不承认,正是因着她的话多,他们相处一室时,气氛从未尴尬过,和谐而温馨。
原来,他一点儿也不反感话多的女人,他厌恶无边无际的孤独。
他和她在一起,过得是话本杂记里描写男欢女爱的幸福生活。没有人知道,他在年少时偷看过不少话本杂记,他的心里无比向往。
李沐何时离去,林卿卿不得而知。
她实在太累,身体累,心更累。卖力侍奉李沐,投入千般心思,打起万般精神,能不累吗?
“姑娘?”
“您醒一醒。。。”
“公子。。。公子送您一套。。。南海珍珠头面。”
“天呐!”
“姑娘,您快瞧瞧啊!”
翠香不敢拿装着南海珍珠头面的盒子,她让徐香抱着,但她又忍不住瞧了又瞧,伸手摸了又摸。
公子送来赏赐,姑娘还在睡,就是失礼了。身为女妓,恩客万万不能得罪。
“什么?”
“南。。。南海珍珠?公子。。。公子给奴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