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受不住林卿卿的撩拨,应该说,是个正常男人都会受不住。
“贱!”
李沐冷哼一声,身子一紧,手下的动作倒是实诚。只是一张嘴,吐出的话,林卿卿听了一愣,心里滋生出一股莫名的恨意来。
明明前来偷腥的男人,才是最不要脸,最不正经。偏偏,要嘴上逞强,辩白自己的高尚。
林卿卿送上自己的香唇,“若奴家的贱,能让公子身心快活。那么,奴家心甘情愿生生世世为公子一人‘贱’下去呢。奴家这一生,注定遇见公子,就注定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
不管好赖话,林卿卿胡扯一通,都会扯成齁甜的情话。
李沐听着听着,竟习惯了,也不觉得假了。
情话说够了,该林卿卿卖力取悦李沐了。即便这里是梨花戏楼的雅间,只要李沐生出兴致,她都得无条件迎合。
她可不信,李沐寻她,不是奔着情事欢愉,而是缺个陪伴赏戏的戏搭子?
一个时辰后,吃饱喝足的李沐,才心满意足的放过林卿卿。
“林卿卿,你是女妓,女妓就该守规矩,待在风月楼里侍奉男人。
女妓就不该到处晃荡,小心被当街打死。”
林卿卿一颦一笑,百媚生,男人的三魂七魄都被勾走了。
李沐的一番恐吓,吓不到她半分。
不过,戏得继续演下去。
于是,她瑟缩着柔软的身子,贴上李沐,泪珠儿落下,浸湿了他胸膛的肌肤。
“公子?”
“奴家怕。。。”
正在调情的两人,突然被楼下一阵吵闹声惊扰了兴致。
“王花花,你出来!”
“日日和小白脸厮混,真真不要脸、水性杨花。。。”
“王花花,你咋不去死。。。”
这声音,有几分熟悉。
林卿卿半裹着锦被推开窗,就瞧见一身大红衣裙的陈娇娇,此刻像极了好斗的母鸡。
她又来了。
“哥哥,我说了你还不信,今日就亲眼瞧瞧,眼见为实,那王花花在梨花戏楼里包养了一个小白脸,日日厮混,身子早就不干不净了。”
敢情陈娇娇拽着自家兄长声势浩大地闯入梨花戏楼,这是要。。。捉奸?
前夫捉前妻的奸情?
不对啊,陈娇娇口中的小白脸是谁?
说的就是自己啊。
敢情她当了一回八卦的主角之一,这倒是有趣。
林卿卿反应过来后,扔掉锦被,当着李沐的面穿戴齐整。
“公子,奴家下楼去赶走一只嗡嗡叫唤的苍蝇,不能让苍蝇扰了您休息。”
美其名曰为了他?
林卿卿将凑热闹说的这般清新脱俗,果然,林卿卿是个低贱的女妓,如市井妇人喜热闹,搅是非。
呵!
女妓啊!
李沐冷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不屑。
楼下闹腾,这会儿聚集了很多人,他总不能主动暴露自己,万一。。。
他索性闭上眼,装入睡,懒得回应。哪知这一装,竟直接睡着了。
林卿卿于他的唯一效用,就是身体欢愉。
仅此而已。
后宫美人儿无数,谁让他从前未睡过女妓。
女妓大胆、有趣、妖媚,但别指望女妓懂规矩礼仪。
或许,在女妓的眼里,进了风月楼,爬上床榻,无论权势何等贵重,说到底皆是恩客。
再说,李沐向来出手大方,给的都是金元宝。像他这般阔卓的恩客,能遇到是女妓的福气。
李沐的复杂心里戏,林卿卿不得而知,她才懒得理会李沐的纠结、矫情,与她何干。
她依旧是翩翩公子的装扮,俯下身轻咬李沐的耳垂,“公子,等奴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