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你&he11ip;&he11ip;那个?”阮柔小声问道。
程艾点点头,又趴了下去,小腹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拉扯一样的钻心的疼,她平常没有痛经的毛病,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打吃完晚饭之后就开始隐隐作痛,到现在更加严重了。
&1dquo;你要不要回寝室休息啊?”阮柔轻轻地抚着她的背,看了看讲台上困的直点头的班主任。
程艾疼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摇了摇头。
下课的时候,程艾趴在课桌上没动弹,缓了一会儿感觉好了点儿,从袋里抽出铅准备写作业。
&1dquo;你是想竞选感动中国十大人物么?”刘尔思啪的一声把一瓶热奶茶仍在她桌子上。
程艾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
&1dquo;带病写作业,你是想感动死谁?”刘尔思蹙着眉。
&1dquo;我没病。”这种女孩子的事情被人看穿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1dquo;没病?你脸都快赶上千年僵尸了,白的跟鬼似的。”
程艾没理他,抓着,翻开了英语练习册,她心情不好,莫名的,就想要把气也撒在他身上。
阮柔上厕所一回来,就看见刘尔思拿着程艾的练习册走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1dquo;怎么回事?”
程艾抱着那盒奶茶趴了下去:&1dquo;没事,他说作业太少了,把我的也拿去写了。”
&1dquo;真可怕,学霸的世界我不懂。”阮柔默默地坐好:&1dquo;你好点儿了吗?”
&1dquo;嗯,好多了。”程艾转过脸来偷瞄了一眼隔着整个班级的另外一边,那个座位上弓起的背,觉得的确是好多了可能是心理作用在作祟,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好多了,从头尖儿到脚后跟。
刘尔思让她的心情就像过山车,起起落落。
第9章chapter9
对于丞水的学生来说,从来不存在双休,只有单休,但是碍于不允许补课的硬性规定,他们总是很&1dquo;主动”且&1dquo;自觉”地在每一个周六到学校上自习,比平常好的一点儿是没了早晚自习,可以睡个懒觉再起。
在这样的隐性规定下,下半学期的国庆假期就显得尤为珍贵,甚至有人从一开学就开始掰着手指头将祖国母亲的生日放在心头。
&1dquo;我亲妈过生日都没记得这么清楚过!”一边撸着串儿的谢英朗眯着眼睛,顺手递给旁边乖巧站着的阮柔两根羊肉的:&1dquo;你爱吃这个么?不喜欢的话我给你买点别的?”
他跟阮柔说话的时候特别温柔,要不是在来丞水一个月就把自己搞的臭名昭著,谁都看不出来这温温柔柔干干净净的小伙子是个没脸没皮的小流氓。
&1dquo;谢谢。”阮柔从他手里接过来的时候好像被他顺手揩了油,程艾瞪了他一眼。
余欢背着书包从校门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吃的满嘴是油了,她是班长,日理万机,总是要比别人放学晚一会儿。
&1dquo;这儿!”刘尔思冲着她招了招手。
学校门口的小摊贩众多,每到放学上学的时候就跟夜市一样热闹,各种小吃应有尽有,孩子们那点儿零花钱就这么眼巴巴送到他们布满油渍的小抽屉里去了。
&1dquo;哎呦,老班那个啰嗦啊!”余欢一边捡着烤串,一边抱怨着:&1dquo;你说他是不是更年期了,一句话颠三倒四地跟我讲了五六遍。”
&1dquo;诶,一会儿咱们去哪啊?你们现在都不回家吧?”谢英朗往四周看了看,想着找个什么乐子。
&1dquo;我先回去了。”阮柔说话的语气轻轻的,总给人一种软绵绵的,唯唯诺诺的感觉:&1dquo;一会儿就没公交了。”
阮柔家住的比较远,所以平时都住校,不像程艾,家明明就在城里,也住校,因为家里没人。
&1dquo;那我送你搭车去吧!”谢英朗对着他们几个使了个眼色,自然是让他们这一众电灯泡赶紧断电。
程艾有点不放心,看了看刘尔思:&1dquo;没事,他这人其实没那么不靠谱。”
阮柔双手揪着自己的书包带子在前面走着,谢英朗跟在后面。
他俩刚走没多久,不知道谁喊了一句:&1dquo;城管来了!”
所有的小摊小贩就跟见了阎王爷一样,胡乱抓着自己的东西往小车上面一放,撒丫子就跑了起来,都跟不要命了似的,路上本来就有车,一下子乱成一锅粥,鸣笛声,破骂声,追赶声,混成一团。
&1dquo;诶,我们还没给钱呢!”余欢手里举着两根炸香蕉,冲着落荒而逃的摊贩大叔喊着。
&1dquo;不要了不要了!”那人扶着自己的推车把手,冲进了那一锅乱粥里。
刘尔思两个手拉着她俩的书包带子往旁边靠了靠,拎着警棍的城管四处抓了一通,有几个手脚慢的,被抓了下来,扣了车,跟着城管上了车。
他们三人在旁边看着这场闹剧,心有余悸地咬着自己手上的炸香蕉。
&1dquo;下次再看见那大叔得把钱给他,真不容易。”刘尔思感叹道。
&1dquo;你这是同情心泛滥,你要知道一味的纵容就会导致整个城市的混乱,他们不按照规章制度来,就应该受到惩罚。”余欢嘴里还嚼着香蕉,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堆长篇大论。
&1dquo;你嘴里吃着人的,还说人家罪有应得,你缺德吗?”刘尔思白了她一眼,转头就问程艾:&1dquo;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