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豪义正言辞道:“心怡她跟那个姓秦的小子,关系暧昧,要是让楚君文知道,他心里会怎么想我们唐家?真要传开了,楚家人会怎么看我们唐家,云海上流社会又如何看我们唐家?”
“那小子,占着给爷爷您献药的那点功劳,就可以觊觎心怡的美貌了么?”
“他算个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个底层的穷吊丝罢了,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不配,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简直是痴心妄想!”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爷爷,我可是您亲孙子,为了一个外人,您就如此大动干戈,要惩罚我,我不服!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唐家的名誉着想,我问心无愧!”
“你、你放肆!事到如今,你还敢强词夺理?”
唐老怒不可遏,恨铁不成钢的喝道:“老子问你,昨晚你有没有雇杀手去暗杀秦大师的父母?”
说着,唐老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把勃朗宁手枪,往桌上一拍,厉声喝斥道:“秦大师,是我唐家的大恩人,对我唐家有天高地厚之恩,岂容你冒犯?你个孽障,忘恩负义,今日,若是不解释清楚,老子一枪毙了你!”
唐家一众高层见老爷子竟然动了枪,一时间也都有些慌了神。
尤其是唐绍华,整颗心瞬间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把勃朗宁手枪,跟随老爷子南征北战几十年,死在它枪口下的亡魂,不知几何,自打老爷子退下来之后,就再也没有拿出来示人。
可今天,老爷子竟然又把这把枪给取了出来,足可见他心头的怒火到底有多么的猛烈!
“你个孽障,还不给你爷爷跪下来请罪?”
唐绍华从后面一脚踹向唐天豪的膝盖,怒声道:“如果敢撒谎骗你爷爷,今天没人能救得了你!”
唐天豪见老爷子连枪都摆上了桌面,顿时就被吓得肝胆俱裂,赶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哭丧着脸叫屈道:“爷爷,我冤枉啊!我虽然在生日酒会上冒犯过秦昊,但真的没有雇杀手去暗杀他父母啊!”
“爸,天豪是有错,但他绝不可能胆大到雇杀手去暗杀秦先生的父母。”
唐绍华接话道:“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您先把枪收起来,万一走火了,伤到其他人,可就不好了。”
“二叔,堂哥他胆子可是大得很。”
这时,唐心怡开口说道:“昨晚若不是有楚姐姐她们在,估计他早就对秦大师动手了!”
“二弟,这件事,事关两条人命,如果真跟他有关,你绝不能再护犊子了!”
唐绍元脸色凝重的沉声道:“秦先生是我唐家的恩人,不管如何,他也不能对人家不敬。这要是传扬了出去,难免会让我唐家落下个忘恩负义的话柄,遭人戳脊梁骨,你让爸他老人家的脸面往哪搁?”
唐绍华老脸一红,连大哥都站出来为那个姓秦的小子说话,全然不顾血脉亲情,声讨自己儿子,这让他心里感到很是不爽。
不过就是个底层贱民罢了,他父母区区两条贱命,又如何有自己儿子的命金贵?!
姓秦的小子,能有机会给他唐家献药,那是他的造化。
占着这点攻功劳,就想攀附唐家,做唐家的女婿,简直是痴心妄想。
且不说,唐心怡已经跟楚家订了婚约,就算没有,他也绝不可能看着一个外人,来跟自己儿子争夺唐家的家产!
那天,秦昊来给唐老爷子治病的时候,唐绍华并不在场,不过他实在想不明白,姓秦的小子,到底给老爷子和大哥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让他们都对他如此恭敬有加。
唐绍华心里这般想着,但表面上却是指着儿子唐天豪,恨铁不成钢的逼问道:“你个逆子,到底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唐天豪委屈无比的道:“爸,我真的没有做过啊……”
“孽障!”
唐老爷子拿起手枪,一拉枪栓,一个箭步上前,将枪口指着唐天豪的脑门,愤怒道:“还死不悔改,老子今天就代表唐家的列祖列宗,执行家法!”
感受到了枪口上那冰冷的温度,唐天豪当场就被吓得尿了裤子,浑身瑟瑟抖道:“爷爷饶命啊,是……是沈荣浩干得,真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