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全怪我啊你说说,我丈夫躺在医院,儿子又被……又被你们送到了鬼地方,我一个老婆子怎么活,总要有点钱过日子吧,我现在能指望的就是江舒了!”
开始苦肉计。
傅时宴将车钥匙扔进车内,似乎不急了,“你说你养了江舒十几年,倒是跟我说说,怎么养的?”
江母被问住,结巴了半天说不出来。
“她,那丫头上高中时,非要去什么夏令营,我家老头子在外多打一份零工供她去的,上大学,也是我家老头子把攒了十几年的积蓄给她交学费,否则她哪有今天!”她眼神游移,“一个女娃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最后不还得嫁人,而且没彩礼!”
傅时宴听着,仅剩的一点情绪也敛去。
“上大学以后呢。”
江母没了底气,声音小了不少,“上大学她自己打工,基本很少回家了,偶尔回来几次,给她爸送钱,一两千,他爸藏得深,从来没给过我们母子俩。”
大学里时间宽裕,勤工俭学不难,但要在兼顾学业,并除去生活费的同时,能攒下钱来,不简单。
江舒的节衣缩食,远想象,难怪她平时那样节省。
“傅总……”
傅时宴回过神,睨了一眼妇人,语气很冷,“你有一个好女儿,她没有一个好母亲。”
江母扒着车门,像乞讨一般,“那你看我这……”
“十万,今晚会打到你的账上,在这之后若让我再看见你出现在江舒面前,后果自负,我劝你就算是为了你儿子,别再闹事,我动起手来,从不心软。”
傅时宴抛下这段话,狠狠摔上车门。江母被弹开,摔在地上,明显是不满意,可不敢继续说了,这个男人不简单,仿佛真的会杀人。
停车场有电梯上下,里面走出人,吓了一跳,“慕特助,你怎么在这里?”
慕意从角落中走出,脸色非常难看,“没什么。”
她上了自己的车,趴在方向盘上,头疼欲裂,亲耳听到傅时宴承认和江舒结婚,这心情并不好受。
怎么会!他方才的语气和态度,分明很在意那个女人!
慕意一直以为,自己的敌人会是那些世家名媛,会是娱乐圈耀眼的明星,又或者是工作上性感聪慧的女强人,可她万万没想到,最后和傅时宴结婚的,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普通女人!
她看过江舒的档案,不仅一无所有,工作能力不出众,样貌平平,还有一个不体面的原生家庭,母亲弟弟都不是善茬,傅时宴是高悬在天上的明月,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她?
慕意握紧方向盘,眼睛血红,她输的不甘心。
后视镜里,狼狈的身影越来越远。
江母的话在脑中挥之不去,傅时宴踩下油门,心底一阵焦躁。
茗苑,他和江舒可以说是同一时间抵达。
做过美容,她的脸又好了一些,她看到傅时宴的保时捷,很意外,快步走过去敲了敲车窗,“你今天怎么这么早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