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渴望听到黎星辰说自己生气了。
程宵试探开口，“如果是因为这条闻，我可以出去澄清。”
黎星辰抬起头，眼里再也没有任何生气的情绪：“我为什么要生气？”
她原本就没有资格生气，她才不生气，她原本就是一个挡箭牌，早就不喜欢他了。
她也不像大学那样了，没有资格随时随地耍脾气。
程宵低着头自嘲地笑了下，“行，知道了。”
……
尽管说了自己不生气，第二天黎星辰还是看到了他的澄清视频，是他的一段财经采访视频。
采访结尾，主持人开口，“程先生，我可以问一个比较私密的问题吗？”
程宵：“可以。”
主持人：“您在商业上的成就这么大，不知道感情是不是也一样顺利呢？您的微博也有非常多粉丝，她们应该也很关注这个问题。”
他坐在那里，衣着矜贵，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嘴角不可察觉的上挑，看起来有些斯文败类，一开口，都是黎星辰听不懂的专业术语。
这个问题像是最后刻意加上去的，就是为了辟谣昨天的传闻。
他淡淡开口，“没有女朋友。”
“那您有没有谈过恋爱呢？”
程宵看向镜头，目光深邃而炙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挫败，一字一句道：“谈过，六年前分手了。”
黎星辰看着视频，尤其是最后一句他看向镜头说的那句话，‘谈过，六年前分手了’，这句话仿佛是跟她说的。
视频的弹幕在他说‘谈过’二字的时候，出现了清一色的啊啊啊啊。
……
【我们男神怎么会被玷污过呢？他不干净了呜呜呜呜～】
【看看男神最后一句话的表情，眼里的光都没了，肯定是被害惨了，被人骗财骗色，好心疼~】
【我只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男神记六年，我酸了……】
……
黎星辰的微信这时来了一通语音通话，她接通。
“媳妇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现在才告诉你老公我！”
范栖在电话里嚷嚷着，黎星辰上午刚找到自己以前的微信号，告诉她自己回国了，她就打来了电话。
“准确的说，我是三个月前回来的。”
“等我出门，见面聊见面聊。”
范栖给她了一个地址过去，是一家咖啡厅，离家不远，黎星辰没有考驾照，也没有车，只好打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