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起得太着急,忘记弄惹。
余念按住乱糟糟的头,“那我就再来一杯吧!”
梁颂晟拿着茶饼去了厨房,余念在餐厅伸脖子,偷偷捋他翘起来的尾。
厨房传来了茶和奶的混合味道,余念闻出来了,是纯牛奶。
纯奶都不甜,这样肯定不好喝。
梁颂晟打开冰箱,背对着他,“要加点料吗?”
余念眼睛一亮,“可以加芋圆吗?”
“家里没有那种东西。”梁颂晟翻找冰箱,“芋头可以加一些。”
“好呀!”余念在椅子上蹭来蹭去,确保头顶那根卷毛不再翘起以后,他终于蹭到了厨房。
贴到菜板边,伸着脖子看梁颂晟剥芋头皮,“这样会不会很麻烦?”
梁颂晟:“想喝吗?”
余念舔嘴唇,虽然可能不甜没味道,但是,“想喝。”
梁颂晟把剥好的芋头放上菜板,“想喝就不麻烦。”
余念身体贴在冰凉的大理石台面,可胸口热腾腾的,“谢谢。”
椭圆的胖芋头,很快被切成了红豆大小的方丁,边缘平滑整齐,摞在那里,像是散落的小积木。
余念看呆了,“需要切这么小吗?”
“家里没有粗吸管,块切大了不好吸,怕你着急。”
余念偷偷噘嘴,我又不是小朋友,才没有很着急呢,哼。
他的眼睛仍被小方块吸引,“外科医生都这么厉害的吗?”
“什么?”
“就是刀法,好会切。”
“理论上没有必然关系。”梁颂晟搅弄锅里的芋头块,“不过,资深的外科医生刀法都不错。”
余念好奇,“在医院,您是刀法最厉害的吗?”
“我不是,神外用刀不多。”
“那谁是?”余念不服气,说不出名字就不信。
“上次你扭腰,和我通话的徐医生。”
“外科医生还懂扭腰呀?”
不信不信就不信,
大古董就是最厉害的。
梁颂晟:“他是中医。”
余念更不明白了,“中医为什么刀法厉害?”
“他以前是心外最权威的医生。”梁颂晟沉默两秒,又说,“当然,现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