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余念扶到凳子上,并接过他递来的纸巾。
余念深深叹了口气,“阿姨,我能理解您的想法,也接受您的道歉。”
“至于陈耀。”余念停了几秒才说:“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向我道歉,我也不会接受他的道歉。”
“虽然我无法理解他恨我的理由,但有点清楚原因了。作为成年人,他还年长我两岁,应该能明白这种行为有多可怕。”
“您说他从小热爱跳舞,为此付出了很多,同为舞者,谁又不是呢?”
“如果我当时运气不好,树枝插进了脚里,我可能会永远丧失跳舞的权利。”
“阿姨,您让我原谅他,可我又做错什么了呢?”
余念说:“我会向校方说清事实,但对不起,我没办法原谅他。”
说罢,余念起身,“就这样吧,再见。”
余念转身,余光不舍。
视线里,是因担心而哭成泪人的母亲,还有始终不肯服气的凶手。
余念胸口被缠了橡皮筋,呼吸都困难,“陈耀,不要总妒忌别人了,多看看你所拥有的吧。”
余念拉门离开,躲在走廊的角落,偷偷揉眼睛。
“念念,你没事吧?”
余念蹭蹭眼角,“云卓,你怎么还在?”
“我不放心你。”祖云卓担忧,“哭了?”
“没有。”余念别过头,“才没有。”
祖云卓:“我以为你会原谅他。”
余念苦笑,“可你又猜错了。”
“他不值得原谅。”
“嗯。”余念深呼吸,把陈耀妈妈的脸从脑海剔除,“咱们走吧。”
祖云卓站在原地,“念念,对不起。”
“说什么呢,又和你没关系。”
“如果不是我受老乡的怂恿,你也不会受伤。”
余念过来拉他,“好啦,都过去了,结果不是挺好的。”
“你脚怎么样,疼不疼?”
“没事的,放心吧。”封闭的药效还在,余念没有任何不适感,“好啦,快回去吧,我都饿了。”
两个人并肩走出去几米,余念突然停下。
糟糕!梁先生来看他的比赛,肯定是要接他回去的。
如果他这么和祖云卓出去,岂不是……
余念头皮麻。
哎呀呀,还是先个短信,让他在车里等我好了。
“坏事了。”祖云卓也停住,“我演出服没拿。”
余念握着手机,短信还没,“要不你先去拿?我爸爸来接我了,我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