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阿莹,我本还想着此次大战获胜后就给你找个靠谱的驸马呢。”
“皇兄……”杨莹抱住了他。
梧帝杨行远推开了她,然后问:“刚刚来的那三人是谁?”
“哦,她们是六道堂的兄弟。此番是来查探永安塔的情况,我们打算过几日攻塔救你。”
“为何要攻塔?我大梧难道连区区十万赎金都拿不出来吗?”
杨莹听她说区区十万赎金时就对这个皇兄失望了:“皇兄可知你口中区区十万赎金是多少将士用命换来的?若不是你错信胡太监,轻敌,那些将士怎么会死?我又何须千里迢迢运送这十万金。”
“况且这十万金已动了国本,而且安帝已经涨到了十二万金。”
“杨莹,你怎么和皇兄说话的?”
“皇兄。忠言逆耳利于行,好听的话已经让你置于险境又沦陷此处,你还要听吗?”
杨行远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十分陌生,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别人戴了杨莹的人皮面具来哄他。
他上前撕扯她的脸,似乎要验证自己的想法。
杨莹弹出来戒指里的毒针抵在他脖子上:“皇兄,我这毒针有剧毒,你稍微动一下就死这吧,刚好我也不用救了。”
杨行远心头一颤:“阿莹、阿莹,将针收回去,有话好好说。”
“行,那你还记得六道堂那些为了保护你而死的天道兄弟吗?”
“为何如此问?他们都是忠肝义胆之士,我自然记得。”
“那就好,他们现在被诬陷是临阵叛敌才导致了大战的失败,死了也被他人谩骂。忠义之士不该落得如此下场,你即刻写下雪冤诏为他们正名。”
“否则……”杨莹的毒针又往他脖子靠近了几分。
杨行远马上认怂:“写,马上写,他们为保护朕而死怎能受此屈辱?”
杨行远坐到几案上马上挥笔写下了雪冤诏交给杨莹,杨莹看过后收了毒针。
“礼王殿下,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鸿胪寺少卿在门口喊着。
宁远舟和元禄他们也查探完回来了。
杨莹把雪冤诏交给了宁远舟,宁远舟看完本来还觉得这梧帝尚存一丝人性,此事竟写的如此爽快。
没想到杨行远却哈哈大笑起来:“我就知道阿莹向来乖巧定是受了宁堂主的蛊惑才敢这么逼我。”
“这雪冤诏是写了,可上面还差一样东西。我出国前就与众大臣商议了,为防有人假传密诏,我的亲笔诏书上都会有一个特殊花押,否则视为废纸。”
“你……”杨莹气的想打他。
没想到杨行远钻进了桌子里,然后说:“没有花押雪冤诏就是废纸,只要你们把我安全救出永安塔送回梧国,我马上就画上花押,且可以亲口为他们这些义士雪冤。”
“否则,你们杀我容易,你那些天道兄弟就得一辈子背负骂名。”杨行远又怂又怕死还狡诈,杨莹真是想一刀宰了他,他皇兄怎么这样啊。
宁远舟他们手指捏的咯咯响,说道:“臣等定会救您出塔,送您回国,届时还希望您信守承诺。”
“一定一定,宁卿放心。”杨行远还是在桌子底下不敢探头,直到杨莹他们走了才出来。
出了永安塔,杨莹拍拍宁远舟的肩膀:“远舟哥哥,我不知道皇兄他……”
“没事,他是怎样的人我早就知道了。只可笑自己还以为他变好了,也可惜了那些天道的兄弟,竟为保护这样的人而死。”
杨莹似乎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说道:“远舟哥哥,元禄,钱大哥,攻塔若失败以自身性命为重,皇兄救不了就不救了,花押的事再想办法便是。”
众人点头,虽然梧帝薄情,还好阿莹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他们想:若她不是女子,扶她坐那皇位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