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就真完犢子了!
陳四喜想了想,儘管心裡仍舊覺得那什麼沁水郡主太過目中無人,他還是自己塞了兩塊點心把嘴堵上,然後將眼神瞥向謝潯。
只見謝潯坐得端端正正,聽眾人說完後,悠閒地端起茶盞淺啜了一口。
陳四喜滿心疑惑,「哎,謝潯,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謝潯淡淡道:「沒什麼,將來要去燕京城念書,提前了解一下罷了。」
原來如此。
陳四喜恍悟著點點頭。
點到一半才反應過來,「什麼,你要去燕京城念書?!」
謝潯望著他,「很奇怪?」
「沒有沒有。」陳四喜忙搖頭。
他不是覺得奇怪,而是覺得不可思議。
以前他雖然不認識謝潯,但家住鎮上,難免聽說了不少關於謝潯的傳聞。
傳聞謝潯打小就是個沒爹沒娘的孤兒。
傳聞謝潯身上煞氣重,專克身邊人,村里沒人敢跟他走太近。
傳聞謝潯會吃人,生氣的時候血盆大口一張,能一口把人給活吞了。
為此,鎮上還有不少人用謝潯來嚇唬不聽話的孩子。
在陳四喜的印象中,謝潯應該是從來沒上過學的。
沒上過學的人,只怕把字認全都成問題,怎麼突然開口就說要去燕京城念書?
這要不是吹牛,那就是異想天開。
可這種話,陳四喜不好說,只是看向謝潯的眼神變了味兒。
這廝可別是鬼上身,腦子糊塗了胡言亂語的吧?
想到這兒,陳四喜原本古怪的眼神變成了同情,特地給謝潯捏了塊核桃酥,「謝潯,吃這個,這玩意兒是補腦的。」
謝潯沒有接點心,也沒有強行解釋什麼,只是眼底快划過一抹晦暗的光。
三皇子慕容洵被人遺忘多年,沒想到再次風靡燕京城,竟然是因為被退婚。
許久之後,謝潯才望向郭先生,「還有別的逸聞麼?」
郭先生道:「暫時沒有了,以後再有,我會如實轉告公子的。」
頓了頓,他特地蒙住嘴,湊近謝潯,將聲音壓得很低,「其實還有一件事。」
「哦?」
「是個小道消息。」郭先生道:「聽聞朝廷最近在籌建一個衙門,好像是跟驅邪除魔有關的。」
「雖然不知道準不準,但我覺得,公子懂這方面的東西,身邊又有個了不得的高人,何須去讀書,倒不如想辦法入這個衙門。」
燕國雖然注重科考,但在這邪祟橫行的世道,術士明顯更為吃香。
否則國師白丞也不至於被捧得那麼高了。
全燕國的百姓一提起國師白丞,誰不是頂禮膜拜?
仿佛有他在,燕國就多了半壁江山。
現在朝廷為了對付邪祟要專門成立一個衙門,可見對這方面是極其重視的。
如果消息為真,那這個衙門多半會由國師統領,這可是個香餑餑,最先進去的人最先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