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柒被吼的一怔,想反驳,一侧的鸿博连忙圈住她的肩膀,半护起来。
白柒按住他,目光坚定的看向阶梯下的白岩,焦急道“阿年,你说,你是不是事出有因,才会出去的,而且你也没有出府对不对。
听到阿姊的声音,白岩才动了下手指。
他抬起头,视线很快的从一侧的楚祈宣身上略过,然后对上都江候怒极的脸,张了张嘴。
站在杜江王和姐夫中间的白袍却突然开口了,他低头看着白岩,目光闪了闪,说道“我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父亲,摸不准就是那些个黑心的奴才,三十大板还是太轻了,要我说,他们如此陷害三弟,应当打死才对。”
白岩瞳孔剧烈颤动了一下,他仰着头,声音急促的开口“父亲,孩儿知错了,与他们无关,是我自己出去的。
都江候一脸果然如此。
白袍则扬了扬眉梢,状似沉痛的说道“三弟,你怎么如此糊涂呀,我还以为你真的在好好温书那些个奴才也是该死,连人都看不住若是害你病情加重了,他们万死也难辞其咎
白岩着急起来“和他们真的没关系”
都江候沉着脸,怒声吩咐道“你给我闭嘴,不中用的奴才留着亦是没用,来人”白岩彻底慌张起来。
但是他知道仅凭自己,绝无可能说动父亲,他颤着眼睛,看向温文儒雅的年轻世子。
楚祈宣的表情很沉,他对白岩在病中偷传假消息哄骗侯府亲人,并且忽视他之前的提醒,一意孤行私自出府的行为很不看好。
察觉到少年的视线,他停
顿片刻,别过了头。
虽白岩有错,可两个奴才是非不分,连主子也看顾不住,亦不能免得责罚,此般情景还能叫他涨涨教训。
见到楚祈宣别开视线,白岩便知道他的意思了。他茫然了一时,眼睛冒出泪光。
传话的奴才来得很快,马上领命去吩咐。白岩猛得扭过头,迈开脚步追上去。
“你这是反了吗”都江候怒道。都停下
白柒忽然低呵了一声。
白柒作为侯府内的独女,也算是都江候的掌上明珠,她这么一开口,传令的奴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先停下步子,讪讪看向都江候的方向。
被女儿当众反驳,都江候脸色更难看了,他沉着脸,看向身侧的长女,声音也冷了一些柒柒,你这是做什么。
大侯夫人拉住女儿的手,道柒柒是累了吧,啊,快和博儿下去歇着白柒叫过弟弟“阿年,你过来。”白岩还背对着他们,听到阿姊叫他,才转过身来。
他眼睛总是圆圆的,现在却睁得大大的,惶恐无助的看着她,拳头也在身侧握着,苍白的像是一只走投无路的小兽。
白柒声音更轻柔了,朝他招招手过来,他们会没事的。
白岩不信的睁圆了一下眼睛,但是除了白清,府内还对他有善意的只有这个出嫁的早的阿姊。
少年用手抹了下眼睛,朝阿姊的方向走过去。
白柒一把抓住他的手,带到身边,而后看向黑着脸的父亲,轻声开口说道“本来不想这时候说,父亲母亲,我已有孕两个月了。
什么
原本还有些不高兴的大侯夫人闻言轻呼了一声。
周边紧绷的氛围一下有了突破口,白岩也呆了一下,傻傻的看着阿姊。就连另一位主角鸿博都没料到,振奋又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夫人。
大侯夫人揽住她的手臂,带着喜意的埋怨道“你这孩子,这种大事怎么不早说啊快来人,给大小姐拿件衣裳来,这天这么冷。
白柒出嫁六年,夫妻恩爱琴瑟和鸣,唯一不好的便是六年也没有消息,不过碍着都江候府有皇亲的关系,所
以大理寺卿家除了耳提面命,不好做过什么。
不过此时两家地位可谓翻了个番,大侯夫人尚未来得及操心女儿,便听闻如此好消息,当下看白岩也勉强顺眼了些,不等白柒再开口,便柔声对都江候说道“侯爷便饶过那些奴才吧,这大喜的日子,着实不宜见血。
都江候听闻这个消息,神情也松缓下来,只是脸色仍然有些难看,说道“便依此行事,只是死罪可免,那三十大板却是少不得。
他睨向女儿,道你还杵在这干什么如此大事也不早点告诉爹娘,在这天寒地冻的陪着这小子受累
白岩身子一僵,他握紧阿姊的手,抬起头来小声的催促“阿姊,你快去屋里吧,都是我叫你操白柒浅笑着应了父亲的关心一声,又摸摸白岩的脑袋,眨眨眼睛笑着说“乱说什么,你的小侄儿可是因着见着了小舅高兴得很。
小舅。
白岩被揉着脑袋,神情呆呆的看着白柒,顿时动作更谨慎起来,像是怕动一下都会伤到会叫他“小舅”的娃娃。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