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一样的。
白岩点了点头,度却还是没降下来,可是赶到之后,才是最尴尬的。
来楚国之后白岩虽然出去读书了,但是学子之间的相处,于官场大有不同,尤其当这一个房间都是他害怕不熟悉的人的时候。
白岩扑在地上,颤着声请安。
太河均与楚然一并回头,还有当朝的许丞相。
楚帝波澜不惊,嗯了一声。
白岩顶着这些视线,压着脑袋起来,小步跑到楚帝身后的小桌子上,掀开纸,吐出一口气,握住笔之后整个人都镇定下来了。
在他做读书之前白岩就很明确了,只要想做官,那就要分清,不管因为什么原因,都不应该耽误正经事。
原白岩急匆匆的跑进来,楚帝还以为他会不习惯。
毕竟白岩胆子小,又对陌生人很恐惧,尤其是有太河均在内,当年应是给他留下了阴影。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事情很顺利,白岩的记录也做的像模像样,只有楚然与太河均告辞时,他才又像是回过神来,畏惧的缩了缩。
“都下去吧。”
楚帝沉声说道。
往常他皇兄还会留他一下,今日却是像赶出来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楚然还觉得十分稀奇,对那位刚刚谋面的小坤泽甚至是钦佩起来了。
他以前还想过与他皇兄匹配的坤泽会是什么样,大抵是温和的,胆小许是与一般的坤泽一样,可白岩的确胆小,但却不包括对着他皇兄。
这真当是奇景。
楚然与太河均离开后,楚帝也未离开上书房,而是继续批阅奏折,这对于白岩来说便没有什么需要记录得的了。
他睁着眼,看着楚帝宽厚的背影,心中的胆怯才开始慢慢溢出来。
昨天昨天楚帝没有说什么,可这就像是一把铡刀,早晚会落下来,白岩不敢轻易放松下来。
没用害怕太久,便被一声声响打断了。
白岩捂住咕噜噜叫的肚子,小脸有些苍白,是怕的,又有些羞窘。
他想,楚帝应当是没听到,毕竟他在批阅奏折,而且很认真的模样。
只是他真的有些饿了,因为起的晚,江德满带上饭菜时,白岩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他咬住嘴巴,企图让肚子停止再叫,正在努力,忽而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传些膳食来。”
在外守着的丁从喜立刻道:“是,陛下。”
白岩眼睛一亮,随后又老老实实趴下。
大概是楚帝传的糕点。
他不被关起来就已经是奇怪了,怎么还会像之前一样。
白岩想到之前的画面,心情终于有些萎靡下来。
那些都是假的。
御膳房准备的很快,丁从喜命人拿来了小桌子,但是却没摆在楚帝面前,而是往后走,到白岩深身前才停下。
白岩还拿着笔戳纸上,听见动静抬起头来,而后便看见一道道清粥小菜出现在眼前,当然,还有一叠熟悉的糕点,自然是江德满的手笔。
这两人身为楚帝的心腹,对揣摩心思上十分清醒,尤其是经过昨日之后,现在穿膳,除了那位小大人,总不能是楚帝中途想再吃顿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