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的看看外边世界的时间,让他想明白了很多东西,同时也明白了自己的用处。
他完全不必要只缩在男人身后,每日除了被仔细照顾就是被仔细照顾,他可以做更多的事情,甚至可以影响到他人。
起初楚帝还并没有在意,只当是白岩一时兴起,但是很快,自白岩通过殿试,又通过考核,正式成了太学的先生,每日忙的马不停蹄,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惜已经晚了。
于白岩,他是绝对不会开口叫白岩“安生”在宫里等他的。
他是九五之尊,又岂会因为离开自己的坤泽几时片刻便急着把人召回。
可他不说是不说,行为却很明显,但是白君后并不会惯着他,每日散学后眼睛亮晶晶的扑到男人怀里,稀里糊涂的也就这么过了数年。
数年过去了,他皇兄的这个毛病非但没改,反而更严重了,就好比现在,人白夫子还没说会多晚回来呢,楚帝的脾气便已经先上来了。
苦事不能苦臣子,太河均都看不下去了,今日终于出头。
他低着头,道:“陛下,君后正处在活跃的年岁,陛下不如每日省出些时间,与君后一起畅游都城,亦是好的。”
都城?
他身为九五之尊,除了家国大事,怎会对这些小玩意感兴趣!
男人面色微沉,低斥道:“荒唐!”
只是片刻,他便想到了少年小时的模样。
他自小便喜欢那些新奇的东西。
于是弓着身的楚然与“大逆不道”的臣子太河均互看一眼,知道这事妥了。
他皇兄对他们一贯是嘴硬心狠的,对白君后也是嘴硬的,只是那处心呦,简直是软的毫无底线!
*
因着提前让丁从喜去告知了男人,所以白岩是准备好了与贺兰明吉不醉不归的。
起因便是贺兰明吉游览边疆,自旧陈地千里迢迢带来的好酒。
白岩没有喝过酒,鲜少的几次,还是在年夜饭上,可惜酒是倒上了,楚然等“小辈”也都给他敬酒了,他手还没抬起来,便被男人若无其事的顺走了。
桌上自然没人敢违逆楚帝的意思,白岩没喝过酒,虽然有些兴趣,但是每次都很快就被丁从喜抬上来的新菜给弄走注意力。
“这楚帝管的也是太宽了!我跟你说,这酒可是重矢背了十万八千里带来的,你今天务必得尝尝!”
贺兰明吉拍桌激愤道。
此前在丹廖他就不受重视,生母也早亡在后妃争斗中,被当做质子运送到楚,又经历过之前的事,侥幸被楚帝放过,如今与重矢二人天南地北的远行。
仍是一身黑衣利落少话的重矢与白岩点了点头,倒了满满一大碗酒给他。
白岩忙挥挥手,但是也没耐得住贺兰明吉激动的劝说,大碗装着酒水,淡淡的茶、米香气糅杂了出来。
白岩嗅了嗅,有些放下心来,好奇也达到最高。
贺兰明吉眼巴巴盯着他,大言不辞:“这绝对是世上最好的酒!也别说我小气,给楚帝还是留了一坛的。”
毕竟是留下他一条小命的人,怎么也不能太过分。
白岩已经抿了一口酒,眼睛瞬间一亮,呜呜点头。
贺兰明吉擦了下嘴角,激动起来:“我就说是最好的!来!今儿不醉不归!”
贺兰明吉的第二次和白岩续旧,又在半个时辰之后被迫提前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