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琪在青台开了个服装设计室,飞飞说开业时,她到公司找他来捧场,他只让女秘书送了个花篮,还是写的公司名字。
窥伺他的女子可能还有其他,但好象都没兴起什么风浪。
"我行情没那么差吧,不然美女也不会为我洗手做羹汤。"他把她手中的碗挪到床头柜上,张开双臂,揽住她,见没有反抗,慢慢地拉进怀中,长长地舒了口气。
她抬起手臂,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口,环住他的脖颈,秀眸闪闪亮。
"谁品位那么低?"
"傻瓜呗!"
他呵呵地乐了,笑到伤口震痛,咝地闭上眼抽气,睁开时,表情郑重了,"涛涛!"
"嗯!"她柔柔地应声。
"我算是有前科的男人,你不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也不会是唯一的一个,做我生命里最后的那个女人,好吗?"生怕她犹豫,他又加了几句,"我不会让你猜测,也不会让你担忧,更不会让你委屈。你不要蹙眉头,其实人生不是漫长的,假如我今天得的不是阑尾炎,而是什么不治之症,我们还有机会相爱吗?"
"你胡说什么?"她狠狠地剜他一眼,心底有根弦在轻轻颤动。不谈生死相隔,就是一松手,也便是一生过去了。
他叹了口气,"珍惜眼前人不比陷在回忆中幸福吗?"
她呆了片刻,抬起头,看着他期待的眼神,心中一疼。她不能让华烨的故事在自己身上重演,她有幸福的权利。一段感情的结束,并不表示爱情本身的终结,它可以有新的开始。
一辈子,很短的。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愿意傻傻地等一个心里装着别的男人的女人慢慢遗忘过去的,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能够执著地爱着却得不到任何回应而不说一句怨言。他是许多女人都拴不住的男人,怎么能在她面前这样没出息?
眼前,豁然开朗。他是谁的弟弟、谁的儿子、什么精英,她做过谁的妻子,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以后大把的美好时光,只属于他们。
他爱她,视她如珍宝。
"你到底饿不饿?"嘴角绽开一丝甜笑,看向他的眸光柔了几份。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他紧紧地盯牢她。
她眼睛转了转,歪着头,"以后,如果我和你爸妈起争执,你会站在哪一边?"
他没有形像地张大嘴巴,过了一会,才呵呵地笑出了声,笑得眼中一片晶莹,"笨蛋,当然是你这边了,你是我太太呀!"
我太太-----这是多么自豪而又幸福的词呀!
"真的假的?"
"比真理还真。"
"我再问你,当初,你对我有没预谋过什么?"
"喂,笨丫头,你问题真多,快闭上嘴,我是个病人,你配合点,让我好好地亲一下。"真是幸福得要疯了,怎能不付之于行动呢?
她故意与他作对,把身子偏向一边,但看他蹙眉忍痛的样,心疼地叹口气,乖乖地把唇贴了上去。
他捧着她的脸,由浅到深地吻着。
出院那天,她开车来接他。纵使对她的车技有百分百的质疑,他也不得不坐了上去。
他有其他选择吗?爱上这个笨丫头,就等于上了贼船,后悔也来不及,何况他根本不会后悔。
幸好一路平安,跨下车,只见晚霞染满西方的天空,红色的枫叶在霞光中瑟瑟翻动。他屏息,双眸晶亮,仿佛平生从没见过这么美的景致。
她从车中拎下两个装着他换洗衣服的包包,他伸手想接过,她瞪了他一眼,侧过身去接手机。
"小涛,刚刚小芬为我生了个儿子。"许久没有听到华烨的声音,一时间感觉有一点陌生。
"啊,恭喜!"她忙说道。
"你好吗?"
"嗯,很好。"眼角的余光看到刚出院的男人迈着大步向电梯间走去,她急了,"喂,你慢点----"
"什么?"华烨问。
"没有什么,祝福你了,你快去陪你妻子吧!"她匆匆挂了电话,没有听到华烨的一声轻叹。
转身之后,他们都已找到新的位置,各有关心的人和事。
"医生让你好好休息,你走这么快干吗?"她生怕他扯动伤口,,腾出手臂,将他的身子小心揽进自己的怀中。
这别扭的姿势让他觉得想笑,却又感到甜蜜,被所爱的女人这么关心着,那种感觉美妙得无法言表。
电梯上行,她仰起头,肩上压着两个包,稍稍有些气喘,"还有一会就到家了。"她说道。
这里不再是他的公寓,而是他们的家,他看着她,俊美的薄唇微微上扬,"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