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秋一行人到达光明基地的这一个多月里,从未闲下来过一刻。
大伙儿跟着他们,一起烧砖,种亚麻,种桑树,养桑蚕,忙得是不亦乐乎。
不仅如此,期间刘宁还分了一队人,在几个山洞中和那些楼房的一层里给盘了炕。
去年天比较冷,开春后基地里忙的事又多,大家就没顾得上做这件事儿。原本,他们想等最近闲下来再弄,没曾想邱秋这些人恰巧来了,还给大家带来这么多惊喜,因而又耽误了些时日。
如今眼看过不了多久就要雪季了,大伙儿便不敢再拖下去,想着得赶紧将炕盘好烧透了,等到大雪天气时,才不会像去年一样挨冻受冷。
今日开窑之后,他们就得停工,只能等开春了才能烧砖。毕竟,雪季天气寒冷,先不说取土和做坯难。光是烧砖时,对于温度的把控,就难于上青天。
所以,大家也只能暂停此项事宜,反正,现在刘宁这些人已经掌握了技巧,邱秋也不用担心他走后,光明基地烧不出砖来。
大雪是在12月下旬来的,比去年晚了几天,众人早早就做了充足的准备。柴火,粮食,衣物日用品……各种各样的物资,都堆满了每一个山洞和房间。
大家每日除了清扫积雪,不是在大棚里观察桑树和亚麻的生长状态,就是围在养蚕室里看护那些珍贵无比的蚕宝宝。
如此,日子倒也过得充实,过了一个多月,那些桑蚕终于灵泉的滋养下结了茧。洞溪寨的寨民,立马教着大家开始第一步工序——收蚕茧。
蚕结茧的阶段,蚕茧会变硬,所以收集时必须小心谨慎,以免破坏茧的完整性。
待收集完后,便要开始第二步,火上架锅,烧开水后,立马将蚕茧放入沸水中,目的在于将蚕虫杀死,以免孵出蚕卵。
之后,将处理好的蚕茧,放入温水中,小力轻柔地清洗蚕茧的外表,直到彻底清除茧上的污渍和残留物。
这一步做完,还要将洗净的蚕茧再次放入沸水中煮沸一段时间,如此做的目的,是为了软化蚕茧,使其更容易解开。
煮好的蚕茧捞出,用细尖的工具,轻轻撕开蚕茧的一端,然后将茧完全解开,过程中切记,禁止拉扯,以防损坏蚕丝线。
蚕茧彻底解开后,用小指或是借助工具,根据需要的丝线质量和细度,挑出合适的丝线缠绕好,或者与其他材质的线串联起来,进行染色也可后然,之后纺织成型,做成布匹,丝绸都可。
方法听着简单,但做起来极其考人的耐性和手指灵活度,好在,基地里面有一部分人学得不错,相信再多做几次,他们技术会更加熟练。
因亚麻还未成熟,大家不能纺织麻布,寨民就教大伙儿做起了工艺编制,他们用之前堆在山洞中的干枯玉米叶,编制了很多蒲团,枕头,垫子,甚至是背包都有。
众人简直都要被这些人的手艺惊呆了。
“华哥,你这也太厉害了!”
“这造型好特别啊!”
“就是!”
刘玫拿着一个单肩包,高兴地在身上左右比划着,眼中满是欢喜,“这不比我末世前在古镇买那些好看结实!?”
“我以前在旅游景点买了一个,花我28o,手艺差你们编得差远了!”
已经出月子的陈碧儿也是抱着个不撒手,看样子也是喜欢得不行,寨民王那山轻笑,随即骄傲道,“我们村编制的,都是云生他爸帮着卖的,价格比你买的高。”
“看来你们村虽然隐世,但还是没和社会脱节啊!”
邱秋笑着接过话,“末世前,我经常看到报道,很多像洞溪寨这样的地方,因为消息闭塞,交通不方便,大家不管是种的粮食特产,还是生产的工艺品,都销不出去,所以日子过得非常困难。”
“办法总比困难多,他们大概是不像咱寨子走出去的人,愿意为大家拼搏打算。”
华哥放下手里的活儿,忍不住感叹,“咱们上两辈的老人,没有知识文化,更没人脉。
可为了让后辈孩子走出去,他们付出了很多常人无法吃的苦,也是因为如此,我们才被g家关注到。
后来,云生爸爸那些人读书考上大学,也都是咱们每家攒钱供的。
不过,他们也很有良心,毕业后,哪怕留在了外面,但这些年轻人,都在想方设法的将山里的人带出去,帮着大家在外面站稳脚跟。
如果末世没来,这些年不说全部,咱们起码能有一半的人,可以离开大山。”
“有些可惜了!”邱秋点头赞同,随即又道,“不过,当时你们没能那么快全都离开大山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