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云楚岫怀抱一坛,命人做几个小菜送至厢房。
他一进来,便看见无清正借烛光对着那件天光云锦衣愁眉苦展。
无清见他回来,随口问道:“知还,你可知这凉州城内哪家制衣坊善于修补破损的衣物?”
在关外,他无法修补。回到凉州,他定要将其补好。
云楚岫将那坛子酒摆在桌上,不以为意道:“坏了还补它作甚!等开春,我再命人送几匹天光云绸缎,重给你做件便是。”
无清仍旧对着烛火在看,自言自语道:“这可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物什,意义非凡啊……”
他也不知知还何时站在了他身后,那抹醇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油嘴道:“我竟不知清公子如此在意我……”
这人惯会将他心底隐秘的爱意清晰地挂在唇边,叫他心动地猝不及防。
无清赶忙将衣衫收好,眼睛不安地眨着,执拗道:“谁在意你了……我这是心疼珍稀的天光云……”
“绸缎”二字尚未出口,云楚岫将他圈在方寸之地,俯含住经常打诳语的樱唇,轻咬着。
距离上次的亲吻已然过去许久,无清一时忘记该如何面对。
他局促不安地抓紧衣角,被知还舔舐过的唇酥酥痒痒,酥麻的感觉霎时传到了全身各处,他的身子一时间软了下来。
云楚岫扶住他纤细的腰身,继续加深这个缠绵悠长的吻。
大掌隔着衣物在试探摩挲着,无清下意识颤抖了一下,仿佛被他触碰过的地方立时全部起了火,滚烫的温度向四处蔓延。
“知还……唔……”
云楚岫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唇,轻吻他的鼻尖,微微勾唇,“你心疼谁?”
第33章酒不醉人人自醉
无清垂眸,唇齿上的玉兰香气仿佛还在。
云楚岫的大手始终在他腰身处流连,宽大的虎口微微用力轻捏,无清下意识呻吟出声:“嗯……”
云楚岫乘胜追击,再次问道:“你心疼谁?”
无清喘息着,说出了那个令他感到羞耻的答案:“心疼……心疼……知还……”
随后也不知哪来的劲儿,一把推开他,跑到门前。
云楚岫还在原地回味着方才手上的触感,继而转头瞧见无清早如同那猫儿溜远了。
他自在地背着手踱至桌前,坐在席垫上,道:“外面朔风猎猎,你出去吧。”
这人惯会拿捏自己的软肋,倘若此次顺了他的意,日后岂不是次次得逞?无清想着断不能让他忽悠了自己,今儿个说什么也得犟一次,给他点颜色瞧瞧。
无清长舒一口气,下定决心拉开门栓,没想到门口正站着庖丁,做出敲门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