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昌坤见赵大嵘还在原地踟蹰,忘记了他的伤,径直拽上他的胳膊。
赵大嵘当场哀嚎出声,“表……表哥……我的手臂……”
他凄惨的叫声被刚走不远的无清听到,后者回头看了一眼,当下便认出是在熏风馆曾要带走他的荣昌坤和在花灯会上欺侮他的赵大嵘。
无清万万没想到能在皇宫内遇上两人。
这可如何是好?
万一被这两人认出,不仅小王爷说不清,慧山寺百年的声誉也要毁于一旦。
无清加快步伐,定要躲这两人远远地。
荣昌坤感受到有人的注视,一抬头也瞥见了无清,但只是个背影。他深觉有丝眼熟。
荣平居见如此磨蹭的两人,无奈地叹息。
他这儿子和外甥,全被自己夫人宠坏了——一事无成也就罢了,此时还拎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在他的呵斥声中,三人朝祭坛方向走去。
祭坛早就被宫女洒扫干净,摆放着佛家法器和供品。
法场两旁按尊卑贵贱摆放着大小不一的蒲团,为正中的便为皇帝所用。
皇家子弟及亲贵,皆纷纷落座。
无尘等人在殿内候旨,等待吉时的到来。
无清看到荣昌坤三人也来到,再过片刻,他便要同无尘师兄上前祝祷,定会被认出。
他在原地焦灼难安。
无碌也有点紧张,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么多王公贵族面前做法事。
他紧张时话便多,拉住无清扯着宫中无边无际的传闻来缓解情绪。
话语间,楚墨痕朝祭坛方向走来。
众人起身,规矩行礼,“墨王爷安。”
无碌听说过此人的事迹,他激动地晃着无清的胳膊,“师弟,师兄同你讲,现在这位被称作墨王爷的人,是先帝爷最小也是仅存的兄弟,年纪同云小王爷相差无几。”
无清不想理会前朝后宫的是是非非,可又不得不被无碌师兄拽住。
“墨王爷可是师兄我敬佩之人。他的母妃出身并不高贵,直至逝世,也仅是贵人之位。”无碌边说边长叹。
“按理来说,没有母家的扶持,墨王爷顶多做个食俸禄、逍遥快活的皇室人便罢了。可墨王爷心地善良,广施恩泽,对于寒门学子很是照顾。哪有不平事,哪便有墨王爷的身影。”
无碌的目光中全是对楚墨痕的仰望之情,“民间送给墨王爷墨贤王的美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