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年裴老爷子在嘉善关时,妻子和长子裴靖则便留在了京中。
裴老爷子过世,大长公主和裴靖则甚至都不能出京去迎他的棺椁。
但因当年黄氏的歹心,致使知意流落在外数年,而这桩婚事又是皇帝做主的。虽无人敢指摘他的不是,却也少不得要顾及一下太后的心意,毕竟他也是自小养在太后膝下的,有养育之恩,而年少时也叫了小归海氏好些年的小姨母。
弄丢了人家唯一的女儿,如何能装作不知,为了安抚裴家,便让留京的老祖宗去往嘉善关,主持当时还是国公府的裴家大小事务。
这一走便是七年。
如今回来,见着多年不见的故人了自是高兴,便把裴知意打出来了。
等赵含庭从皇帝那里出来,刚绕过浮碧亭进了春鹤馆的大门,便瞧见她拎着裙摆自正殿出来。
夕阳西斜,每一丝光亮都带着薄薄的暖橘色,缓缓铺洒在一片琉璃瓦上,沿着水滴檐徐徐泻下碎金如瀑的流光,汪住了斜里横生而出枝条上的一朵盛开的荼蘼,清甜而明媚,而她皎皎如璧,于一片炙热的云霞与花色间,叫人移不开眼。……
夕阳西斜,每一丝光亮都带着薄薄的暖橘色,缓缓铺洒在一片琉璃瓦上,沿着水滴檐徐徐泻下碎金如瀑的流光,汪住了斜里横生而出枝条上的一朵盛开的荼蘼,清甜而明媚,而她皎皎如璧,于一片炙热的云霞与花色间,叫人移不开眼。
她的步调不似一般闺秀碎碎娟秀,随意却稳重,缓缓散出一股自在却又不可言说的威势。
一身连云锦雨后天青色宽袖袍,极其清秀且雅致的颜色,她就像是一泓映照蓝天白云的水,只需轻轻的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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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雁在云抬手轻轻给她拿下一粟搭在髻间的流苏,笑着问她:“怎么一个人出来了,母亲呢?”
裴知意在嘉善关练兵时也少不得有肢体触碰,就跟碰着个木头桩子一样,但每次他一靠近她就感觉怪怪的,下意识往后仰了仰:“老祖宗到了,老姐两数年不见要叙叙旧,把我赶出来了。”默了默,“你用的什么香料,这么重!”
两位老人家要说说话,倒是称了他的心意,能同她单独处一会儿了。
含庭就是个闲散王爷,不上朝不上衙,一天到晚就是在玉瓷古籍里头打转,只偶尔办办皇帝临时交代的差事。
闲来无事时也会在香料堆里研究一下。
“是按古方配的‘定外’,沉水、龙脑、石斛为料。”他又轻轻嗅了嗅自己的衣袖,“并、不重呀!”
一侧,脚步微定地看了她须臾,似乎琢磨出了些什么来,眼底的笑色便如石子如水般,慢慢晕开了一圈又一圈涟漪。
他闻她身上清幽的沉水香时,便也觉得格外清甜些!
裴知意被他笑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就感觉自己是一条肥硕的不得了的鱼,被一只网兜紧紧地追着。
自来只有她提刀追别人的份儿,什么时候被人追赶过了?
这感觉实在太差了!
凤眸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笑个屁啊!”又嘟囔了一句,“听着像和尚用的。”
赵含庭忽然间懂得了什么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那粗鲁的样子竟也觉得十分可爱。
含笑的眼眸莹润至极:“倒也是,坐禅时用的多一些。”
裴知意真是无语了,一大老爷们儿长那么好看干什么,想起来可真是晃人眼!
她撇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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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