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大殿,只有太后冷清的声音,“燕国商人在我大乾的议政大殿上行刺大王,诸位说一说,面对燕国此举,我们大乾该如何应对”
“这……燕国商人行刺,燕国未必就会承认,要是找借口推脱……”
“我大乾刚组织各地种植能食用的莴苣,百废待兴。”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大王现在情况不明,不易擅动。
陈柏都有些惊讶,一时之间,百官居然有序地开始议政了,无论议论的合不合适,但终归不在各自为政,各自攻伐。
等下面的声音暂停,太后开口了,“执笔大学士,拟吾懿旨。”
懿旨而不是圣旨。
但召圣太后的懿旨的效力未必就会小于大王的圣旨。
“令三公九卿,即刻问罪书送往燕国,行刺我大乾大王,其罪不可恕,令燕国皇室割地三城以做赔礼……”
陈柏的手都哆嗦了一下,刚才的那些大臣的意见根本没被这老太太放在眼里。
好一个雷厉风行的强势的老太太。
“调令三军,压境燕国边境……”
老太太每说一句,陈柏心都哆嗦一下。
什么大乾的民生才有了起色,这些借口都不在老太太眼中。
老太太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我大乾的脊梁需要我大乾人自己去争,而不是等着别人来给。”
“若不给这些宵小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岂不是让人觉得我大乾人人可欺?”
“我大乾是目前唯一没有被牵扯进诸国纷争的国家,为什么?不是我们怕了,而是他们不敢,是我大乾给了他们和平,施舍给了他们和平,他们既然不要,那么就让他们知道惹怒我大乾的代价是什么。”
抛地有声,震耳欲聋。
众人的心都是震动的,似乎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叱诧风云的大乾女将军。
她是大乾骄傲的无敌铁骑,剑锋所指,所向披靡,令人闻风丧胆,让外敌二十年不敢踏足大乾一步。
“下朝。”老太太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清冷。
等老太太离去,众人这才现,有召圣太后在,似乎天大的事情,大乾也乱不了。
也对,当年面对诸国入侵,召圣太后都能带着在风雨中不堪一击的大乾走到现在,更何况大乾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负的大乾了。
事后,陈柏也有些反应过来,老太太如此强势,恐怕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她是想借此来转移大王重病对大乾对朝堂的影响。
而燕国,就是现在转移矛盾的最好的靶子,也就是说,这是大乾现在解决内忧的最好的方式。
陈柏嘀咕了一句,“将内忧转外患么?果然一个女人能在这个时代混到这样的高度,绝对不是只知道打仗的莽夫。”
不过,召圣太后既然已经出面,恐怕大王立储君的事情也就在眼前了。
陈柏猜得一点都不错,召圣太后下了朝后,正在向大王寝宫而去。
陈柏想了想,不行,他得去一趟齐政府上。
按理他现在的身份不好和任何皇子走得太近,但以山君的身份去的话……
不知道为何,陈柏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他怕某个恼羞成怒的人将他砍了做花肥。
没办法,陈柏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到了齐政府上。
管家带着陈柏去的后院。
后院中,齐政就有些古怪了,大白天的居然在喝酒,还一副读书人伤风悲秋的样子。
陈柏都愣住了,偷偷问了一声旁边的管家,“你们家殿下这是怎么了,失恋了?”
管家脸上一黑,“莫要乱说,我给殿下添酒的时候,无意间听见好像在说什么友情喂了狗,他的钟子期还没有长大就被人扼杀了……”
陈柏:“……”
为啥心里有点儿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