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政继续道,“再说有谁促着你赶工?有人觉得你建设得慢了要问你的罪?”
陈柏:“……”
陈柏愣是半天没有将“这不合适吧”几个字说出口。
最终委婉地说了一句,“我这不是担心殿下才被立为太子,国事繁忙,哪有时间教我一个没有天赋的人练剑,我这回去找我们廷尉府教侍卫的教头练上几招也是一样,等我练好了再给殿下看看如何?我们廷尉府的教头也是大乾知名的剑客……”
齐政突然眼睛眯着看向陈柏,似乎在观察着什么,看得陈柏都有点毛骨悚然。
不知道为何,陈柏居然忍不住吞了一口一口水,咋回事?这致命的气氛?
陈柏将一种叫求生本能的能力演绎到了极致,身体一个机灵,赶紧道,“当然,殿下这么器重,简直让我受宠若惊,以后每日无论多忙,我都会到殿下府上学剑,保证一天不落下,将八方剑式学得出神入化,保证不给殿下丢脸。”
他觉得他不这样说上两句,怕是下一刻要血溅当场。
这个齐政越来越有点奇怪了啊。
这感觉怎说来着,就像是老子一片好心你居然敢当作驴肝肺,那老子扔垃圾桶里面也不给你,不仅如此,老子还会给你好看,让你践踏老子的好心。
陈柏十分“真诚”的眨巴着眼睛看向齐政。
齐政这才收回目光,“莫要再忘记了。”
真是的,一个什么廷尉府的教头,拿来和他比?在陈子褏的眼中他的亲自教授还比不上一个教头?
陈柏松了一口气,偷偷看了一眼齐政没什么感情的表情,难道自己刚才看错了?
齐政刚才是生气了的吧?
可为什么啊?自己都明显谦虚地表现出来,教他学剑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陈柏叹了一口气,只有以后自己注意点,千万别被人觉得自己在魅上,一丁点小事就去霸占堂堂储君宝贵的时间。
电梯停下,陈柏是准备带着齐政去找墨千机的,看看他的封地规划地图。
结果敲了敲门,墨千机在紧闭的房间里面恩了两声,就没有任何答复了。
陈柏怂了怂肩,“你也看到了,就是这个状态。”
陈柏不是搞建筑的,所以他画出来的图和建筑施工图是完全有区别的,他画出来的更像是效果图,比如一座房子,那就是一座漂亮的房子,没有任何施工线条在。
所以墨千机拿到陈柏的图之后,正在转化成能用的施工图。
只是没想到,墨千机跟着了魔一样,一不可收拾。
陈柏也只能这么想了,或许一个具有匠工精神的人都是这样的吧。
陈柏说道,“看来只有等殿下下次来再看规划图了。”
他不可能现在再去画一副。
齐政倒是无所谓,陈柏以为齐政这次来就是为了看封地建设的规划情况的,但现在看来似乎又好像不是,也不知道对方心里到底想的什么,是一个彻彻底底猜不透的人。
现在学生都在下面玩泥巴,陈柏一个人陪着齐政还是有点尴尬的,“要不联机下象棋?”
陈柏和齐政在玩象棋。
楼下面,一群学生也在和人玩下棋。
本来刚才若鸿若有所思地看着陈柏走进学院,“上京公子柏么?一个走上绝路的人,短短时间却如同奇迹般的走到了现在上京第一公子的地步,而我这人偏偏最不信的就是奇迹,所有奇迹不过是还没有被揭开它的面纱罢了。”
“真是一个有趣的人,而有趣的人往往是最上好的棋子。”
结果才嘀咕着,就现有什么东西拉了一下他的袖摆,低头一看,就看到一颗小脑袋,脑门上的妹妹头特别显眼。
“棋子?你也会下棋么?”
“要不我们来比一比下棋”
陈小布最近有点飘,眼睛一闪一闪的,滴溜溜地转,他知道这人啊,燕国前太子若鸿,曾经有诸国第一太子之称,他在上京看热闹的时候,看到过这人一次。
要是下棋下赢了对方,他陈小布可就流弊了,还不得天天跟同窗吹嘘,他赢过诸国第一太子。
若鸿看着陈小布一闪一闪的眼睛,也是一楞,然后嘴角都扬了起来,他要是看得不错,这孩子……居然在给他挖坑?
这么明目张胆地,当面给他挖坑,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挺有意思的。
而且这孩子应该就是陈子褏的弟弟,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看了一眼高塔,也不知道想什么,居然真的找了个位置和陈小布准备下棋。
旁边的兰若昀眉头一皱,诸国第一太子,居然真的答应和一个顽童赌棋?
不知道为何,他第一时间并不是惊讶,而是皱眉,若鸿不可能是这么无聊的人,但这样又能有什么深意?
陈小布的眉毛笑成了月牙儿,“我们下五子棋怎么样?我也是刚学会的,特别简单。”
这家伙天天和人下五子棋,因为随时随地都能下,哪里是刚学会。
若鸿看了一眼,也好笑地点点头,“你先给我讲讲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