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继续道,“殿下不是要教我八方剑式?”
齐政点点头,也对,将书放在院子石桌上,然后扔了一把剑给陈柏,一招一式的教了起来。
陈柏心道,他就当去健身房健身了,还能有一个免费的健身教练,也不错。
也不知道怎么的,陈柏原本以为今天的“健身教练”会特别凶,但现在看来似乎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样。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嘀咕了一句,陈柏就边练边道,“殿下,我这样跟着你学剑,多久能成为一流剑客?”
齐政嘴角都抽了一下,好高骛远之辈,要是以往,估计他都脸黑了,但今天他心情似乎不错,只是说了一句,“先练个三五年,勉强能入三流。”
陈柏:“……”
他觉得齐政不是一个好教练,这不是打击他的积极性吗?
三五年苦练,才是个三流……
“你这八方剑式怎么使得软绵绵的?”
“这是搏杀之技,不是用来扭扭捏捏观赏。”
陈柏:“……”
还好齐政教了几招起手式,就让他自己反复练习了。
陈柏也松了一口气,自己练就自己练,他就说过他不是什么练剑的料,这不是有人不知道怎么想的,闲得蛋疼逼迫他学吗?
别说,这锻炼也是有好处的,陈柏练啊练的就忘记了时间。
而旁边的齐政,也拿起了石桌上的书本,心情愉悦地看了起来,时不时还看一眼陈柏。
啧啧,心情今儿个怎么能这么好,奇怪。
只是,书籍一页一页的翻,看着看着,齐政的脸色就慢慢地开始变化了。
这是一本陶冶情操,教人哲理的诗集?
这就是陈子褏口中花了好大的功夫,专门给他找的最适合他的礼物?
他怎么看着特么的像是……
看看这写的都是些什么肮脏的玩意儿。
陈柏练着剑,说实话,真够累人的,加上天气慢慢变热,这运动特别锻炼人。
只是……怎么突然感觉冷飕飕的?也没有起风啊。
“殿下,我也练这么久了,你是不是该教我下面的招式……”
陈柏回头,话还没有说完,声音愕然而止。
眼睛中,正是拿着书的齐政,脸黑得跟锅底差不多了。
陈柏一个哆嗦。
卧槽,不是让齐政躲在被子里面偷偷看吗?他怎么就看起来了。
而且,看齐政这表情……
陈柏赶紧开口道,“殿下,这真是本好书,你不要被它表面的内容所迷惑了,我们要带着批判的思维去看待它,这是经典啊经典……”
齐政气得都差点笑了,“你倒是给我好好解释一番,这书它好在哪里?要是不能说出个道理来,今日你陈子褏也莫要想着走出这府邸。”
齐政就这么看着陈柏,一副看你如何巧舌如簧的样子。
陈柏:“……”
“殿下,这天下人生儿育女是天道伦常是吧,既然是天道伦常,总得要仔细……仔细研究研究其道理不是?”
“我大乾将这种事情隐隐藏藏的,跟见不得人一样,这是不对的……”
齐政这次是真的被陈柏的话说得差点岔气,“按你的意思,我们还得明目张胆的大肆宣传不成?”
陈柏赶紧答道,“可不是,殿下这话在理,我觉得我们应该专门写一本书,教百姓正确生娃……”
只是陈柏话还没说完就惨了,齐政已经在到处找树条子了,这等离经叛道之言要是传了出去,陈子褏再大的名声也得给毁了。
陈柏吓得掉头就跑。
等齐政找到陈柏的时候,陈柏正躲在浴房洗澡,水花花的。
这样齐政总不敢闯进来了吧。
齐政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你有本事走出我太子府。”
而等齐政再得到陈柏消息的时候,是管家专门来通知他的,“殿下,昭雪大学士已经出府了。”
齐政一愣,“为何?不是让你们看着,不让他走出去吗?”
管家嘴角也是一抽,“因为昭雪大学士他没有用走的,他爬的树翻出去的,昭雪大学士让我带话给殿下,说他这样不算违了殿下的命令吧?”
齐政:“……”
陈柏此时正提着他厚重的书箱往青竹书斋而去,边走还边哼着小调,不管了,躲得过一天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