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经做了亲戚,自然是要认识认识,以后都是要走动的。
这边想明白了,秋慧娴又关怀地问起谢威:“公公为何心情不好?”
“父亲么……”
谢长羽却是笑了笑,那笑容颇有些无奈叹息之意,“他先前与母亲信中吹牛了,结果母亲写信问我……我并不知道父亲把话说太满。”
“我给母亲回信是实话实说的,所以父亲……嗯,穿帮了。”
秋慧娴瞪大眼睛:“啊?”
谢长羽又说:“母亲已经好几个月不给父亲回信了,写多少都没用。”
“父亲现在恨不得赶紧回京城去。”
“……”秋慧娴有些不可思议。
毕竟她见谢威多次,谢威都是一幅稳重的家翁模样。
和谢长羽说的这种……不太着调的状态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先前他想提前出发的。”谢长羽扶着妻子的手肘到床边坐下,又说:“都快要走了,被我发现了,他毕竟年纪大了,一人上路我不放心。”
“劝了半晌,才让他留下。”
秋慧娴好奇道:“怎么劝的?”
谢长羽一顿。
还能怎么劝,自然是说,等回到京城帮他说话。
有时谢长羽也是有些纳闷。
他记忆之中的父亲一直都是稳妥冷静的,偶尔有点嘻哈吧,那真的很少。
可如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父亲变得洒脱过度了,有时嘻嘻哈哈一点开国元勋的模样都没有,倒是和老五那皮皮的模样有些像了。
只是那不管是什么姿态都是自已的父亲。
谢长羽还是懂得为自已父亲留面子的,点到即止,有些多的话自不会随意说。
他抱着妻子在怀中,“总之是劝下了……有三个月了吗?”
秋慧娴原是真的很好奇,还想追问一下,就被他后面那句话给问的喉头一卡,脸下意识地一红。
她当然知道他问的是哪个三个月。
也很清楚他问那个想做什么——
他如今问这个,自然是又想抱她了。
最近这段时间两人几次亲近,颠覆了秋慧娴对丈夫的刻板印象。
他实在是……
看着一幅稳妥冷煞模样,穿盔戴甲站在那里就能吓退人。
但关起门来,又是许多离奇的手段用在她身上。
比她看过的那绣本画册还离谱。
她以为他因先前有过妻妾所以手段如此多杂老辣的时候,又不经意发现他其实也有些笨拙。
有些坏事他做起来分明还很生疏,乱糟糟的。
而且他每次做那些事情之前还会先道歉,让秋慧娴不要生气,下次一定冷静。
然后下次还是不冷静。
如此便成了恶性循环。
让谢长羽更加大胆,什么都想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