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是不是张道洪张道人,我知道你师父,他很厉害的,比我师父还厉害。”余占棋像是想到了什么,顿了顿,才接着道:“你这是要回山里去?”
张曲闻言,点了点头。
余占棋走到了张曲的身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不瞒你说,我师父告诉我,我爹是被人给谋杀的!”
余占棋看了看张曲,突然放大的瞳孔,接着道:“家父与令师,虽只有一面之缘,但我希望你能留下来帮帮我,毕竟,我只是一介书生,查不什么真相来。”
“对啊,小师父,你就再住几日吧,有你在,我可要安心不少。”白兰竹也上前劝说道。
“那,在下,就再住几日吧。”张曲看了一眼白兰竹,说道。
随即,张曲便在余占棋的带领下,开了余员外的棺。虽说这是大不敬,但张曲在瞧见余员外遗体的第一眼时,就觉得,开棺很有必要。
因为躺在棺中的余员外,指甲和牙齿都在变长。
“余少爷,恕在下直言,咱们恐怕要尽快让余老爷入土了。”张曲说道。
“不,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父亲嘴里还含有一口怨气,不为他解怨,哪怕是让他入土,他也会破土而出伤及无辜。”余占棋神色凝重的说道。
“那,晚上,我试着招魂来问问?”张曲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好!”余占棋说着,把棺给盖上了。
但就在棺材合上的那一瞬间,张曲好像瞧见余员外的遗体动了一下。
待到晚上,张曲准备好招魂工具后,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余占棋和白兰竹。没有亲人在身边,招魂成功的几率就很小,所以张曲又再找了找,但仍然没找到人。
回到房间,张曲点上灯,望着早已在屋内等候他多时的石天,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枉你说什么都是白费,你走吧。”
“张道爷那么个豁达开朗的性格,咋教出这个闷葫芦了呢?”石天打趣道。
眼见张曲的脸上浮现了些怒色,石天赶忙接着道:“今日返回余府的那个余占棋有问题,你看出来了吗?”
不过张曲并没有搭话,而是起身,一副要赶人的样子。
“我说的实话,我告诉你,虽然我是个坏人,但我知道些好歹,张道爷救过我命,我是不可能害你的,你不信?喏,你瞧瞧这个!”石天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丢给了张曲。
张曲接住了玉佩一瞧,这玉佩上的“张道洪”三个字,确实是张道洪亲笔写的,入木三分,他不会认错的。
张曲把玉佩给抛了回去,问道:“为什么说今日的那个余少爷,有问题?”
闻言,石天想了想,说道:“我说不上来,但我总感觉他不是人。”
瞧见张曲是一脸鄙夷,石天严肃了起来,说道:“我是个杀手,前几天我去刺杀那个余占棋,和今日的这个余占棋,大不一样,我敢肯定!”
“我有个法子,你现在就去找真的那个余占棋,你把他给带回来,我们一起戳穿这个假余占棋。”张曲玩笑道。
“行!”石天顿了顿,又接着道:“我不在的日子,你除了要小心那个假余占棋,还要小心白兰竹,那个女人不简单。她昨晚把你给留下来,就是为了用你来防着我。”
“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去找真余占棋吧。”张曲一脸不耐烦的催促道。
“行,你保重,我会尽量早日归来的!”石天说罢,便一脸严肃的离开了。
“师父你还说我木讷,你瞧,忽悠人这一套,我还不是手到擒来?”张曲得意洋洋的说道。
石天离开的第一天,天明,张曲找遍了整个余府,还是没找见余占棋和白兰竹,但他没多想,而是直接到了余老爷的灵堂里,守在了棺材前。
下午时分,张曲终于见着了余占棋,但此时,余占棋却说不用招魂了。而白兰竹,应和着说不用再招魂了。于是,张曲便没有进行招魂。
石天离开的第二天,余占棋安排着把余老爷给下葬了,这让张曲有些不解,但他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石天离开的第三天,下午时分,在后院,无意之间,张曲听见了这样的一番对话。
“大哥,我听别人说,咱家的这个夫人,原来是外县的一个花魁,手段高明着,这是不是真的啊?”一个矮胖的男人问道。
“那可不嘛,嘿嘿,不瞒你说,我以前也试过她几回,你自己想想,一个能把老爷和少爷同时给迷住的花魁,试起来有多爽!”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得意洋洋的说道。
“牛,大哥!那夫人现在,还能把你给认出来不?”矮胖的男人问道。
“唉哟,你真是蠢啊,她现在都贵为夫人了,咋还能把我给认出来!”高壮的男人说着,往矮胖男人的头上,打了一巴掌。
石天离开的第四天,正当张曲要离开余府,余占棋却着急忙慌的找到了他,说道:“张道爷,兰竹出事,您去救救她吧!”
听闻是白兰竹出了事,张曲便赶紧让余占棋带他过去。
“魂魄不全,这是被惊吓到了,需赶紧走阴桥,把她走丢的魂魄给拉回来。”张曲简单查看了一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白兰竹,如是说道。
而后,张曲便在白兰竹的床前,放了一根长板凳,又在长板凳下放了一盆水,再点上了两根烛,上好贡品。
“余少爷,过阴河拉魂魄极其危险,就由我去吧。你只需候在这板凳周围,别让这烛灭了就行。”张曲说罢,又与余占棋交代了一些细节。
确定一切无误后,张曲念了段口诀,便躺在白兰竹的身旁,灵魂脱壳而去。
“张道洪怎么会教出你这么个蠢货呢?”余占棋说着,便把那长板凳周围的烛给一脚踢翻。
“九帝铜钱,是个好东西,有了它,想必我就能破开那余占棋的护身符,杀了他报仇了!”余占棋说着,大笑着把手给伸向了张曲的脖子,一下就将那枚铜钱给扯了下来。
“傻冤家,你就好好的,在下面陪你的美人吧!”余占棋说罢,便拿着张曲的铜钱扬长而去了。
余占棋拿着张曲的铜钱,在余府里左拐右拐的,竟到了一处隐蔽的密室。
而密室之中,正躺着一个,和他余占棋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哈哈哈,余富贵,你剑斩我兄弟而得势登高,我便要你和你儿子给我兄弟偿命!”余占棋说着,便摇身一变,露出了它那狰狞的真面目。
“哼,畜牲就是畜牲!柳全,当年你弟害死了多少无辜妇女,你心里就没点数吗?余老爷他剑斩你弟,是为民除害!”不知何时,石天已经来到了密室门口。
但那面目狰狞的柳全,却不回石天的话,它只是念动口诀,然后就将那枚铜钱,一下给砸在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余点棋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