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见程岩相貌风流,才华横溢,不禁芳心暗许。
一个雨夜,她与程岩有了夫妻之实,对方承诺要来娶她,可她等啊等,等到现自己怀了身孕,都没有等来程岩。
“家里人不许我生下孩子,但这是我与程郎的骨血,我又哪肯割舍”一滴泪从女子姣好的面容滑落,“我便从家里拿了些银子,逃了出去。”
女子找了户乡下人家借宿,直到自己生产,才抱着孩子回家。
“可惜家中父母已不愿认我,我无处可去,无人可依,又不知程郎家住何方,于何处求学,只能带着孩子四处打听。”
女子哽咽道“我找了程郎两年多,徽省的书院社学都找遍了,还是没有程郎半点音讯,直到今天见了公子,我”
见女子哭得泣不成声,谢林心中没有半分同情,反而激动得直想搓手
好哇,程岩平时装得人五人六,没想到却是这么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就这种人,也配做山长弟子也配为一县案
谢林一心认为女子能从千万人中遇上他,是因为苍天有眼,想借着他的手揭掉程岩虚伪的画皮。
他心里已信了七八分,但为了不落人口舌,他还是道“可是程兄从未提起过你的事,尽管夫人的遭遇令人同情,我也不能只听信一面之词,不知夫人所说可有证据”
“有”女子猛点头,“我有他当年写给我的诗,不过暂时放在了客栈。”
女子擦擦眼泪,“其实公子只要见了我的孩子,便知我说的都是真的。”
当日,谢林很晚才回书院,同寝中人见他一副兴奋难耐的样子,随口道“谢兄遇上啥好事儿了”
谢林翘着腿,故作神秘道“佛曰,不可说。”
他已经见过了女子的孩子,小孩如今两岁大,生得和程岩几乎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再加上那些诗文笔迹的确和程岩的很相似,谢林对于揭穿程岩这件事已有了九分把握。
后来女子告诉他,若程岩不肯认她和孩子,她会要求滴血验亲。
谢林见女子敢于当场对质,原本的九分把握也变作十分。
而他之所以没有立刻带女子回书院,就是想趁着明日上舍人都在,再当着所有人的面戳破程岩的伪装。
他就不信,程岩做出这种事来,山长还能护着庄思宜那些人还愿意与之相交
一想到程岩即将被所有人厌弃,甚至被赶出书院,谢林就恨不得冲出去放炮
他只希望黎明来得快一些,更快一些。
次日,谢林很早就到了讲堂,等见到程岩后,他忍不住奉上个冷笑。
程岩微一皱眉,自打他拜山长为师后,谢林平时见了他都是能躲则躲,今日为何敢挑衅
但他并未主动去问,只是心里多了些警惕。
等早课上到一半,谢林忽说自己昨日吃坏了肚子,想要入厕。得到夫子允许后,他又洋洋得意地瞟了程岩一眼,让程岩百思不得其解。
又过了一刻钟,早课终于结束,学生们6续收拾好东西前往食堂。
庄思宜见程岩仍坐在座位上,便问“怎么了”
程岩略一犹豫,将谢林的反常说了,庄思宜嗤笑道“就他那副又怂又蠢的样还能作什么妖别瞎想了,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来害你。”
然而一出讲堂庄思宜就被打肿脸了,只见谢林指着程岩就吼“他在那儿”
话音一落,一道人影快冲了过来,庄思宜想也不想挡在了程岩身前,定眼一看,来得居然是名女子。
还不等他反应,对方已哭喊道“程郎是我啊我是你的妻子妙娘啊”
庄思宜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刚刚听到了啥
场中除了女子的抽泣声,唯有一片沉默。
良久,程岩才从喉咙里挤出句话,“你找谁”
女子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程郎,你真的忘了我你真的不要我们母子了”
程岩正欲开口,就感觉腿上一紧,耳膜刺痛。
“爹”
一声尖叫喊得程岩半边身子都麻掉了,他低头一看,一个两三岁大的小童正抱着他的腿干嚎。
哟,和他长得还挺像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