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宁州的老百姓终于迎来了他们的曙光,宁州很多土匪寨子6续解散,他们都忙着上山采摘山货,即使不解散也名存实亡。
流云寨。
&1dquo;老大,你说这祁大人用这么高的价收购山货,他万一要是卖不出去咋办?”
田老二想起府衙门口排的挺长的队伍就有些担忧,又想想到手的银子,摇摇头不敢再想。
谢昀想了想说道:&1dquo;祁大人应该是有些门路,再说如今路都修好了,应该会有商队赶来。”
三当家忍不住出来说话:&1dquo;这段时间我让兄弟们一直盯着官路,可过往的行人还是很少,更别说商队了,老大,你说,祁大人存了那么多货,万一卖不出去砸手里,会不会再向咱们老百姓要钱?”
谢昀嘴角抽搐:&1dquo;不会的,再等等吧,祁大人敢这么做应该心里有数,再不济,如今路都修好了,运出去卖也不是问题。”
众人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他们以前也偷偷背出去卖过,如今祁大人是宁州的当家人,他要光明正大的运货出去,也没人敢拦着。
过了几天知府衙门又贴了的公告,如今时刻关注府衙公告的百姓在经衙役宣讲后忍不住聚在一起议论。
&1dquo;大人怎么突然要戒严了?”
&1dquo;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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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现抢劫打杀重刑处置!你们说,祁大人是不是想办宁州的那些土匪?”
不知谁说了这话,彻底像一滴水滴入热油锅里瞬间炸了开来,宁州百姓多少都和土匪有些牵连,如今不明就里,自己倒是先心虚起来。
流云寨。
田老二心慌慌的跑进议事厅,就见众人都一脸严肃的或站或坐。
田老二也不管他们此刻在想什么,着急问道:&1dquo;老大,祁大人不会现在想要动手除掉我们吧!”
刚刚还以为能过上好日子,如今怎么就忘了,他们还是官府最为痛恨厌恶的土匪!
谢昀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看着摘抄来的公告原话,想了许久安抚道:&1dquo;大人只说如今再现抢劫打杀事件会重刑处置,也没说追问之前的罪过。”
田老二不解:&1dquo;可不管以前还是现在,我们都还是土匪啊,祁大人不就是想查办土匪?”
谢昀看着一个个身穿粗布衣裳,刚从山下跑上来的众兄弟无声笑笑,说道:&1dquo;你们现在这样,谁敢说你们一定就是土匪!”
众人低头瞧了瞧,不禁有些苦笑,当初他们老老实实过活的时候也没人为他们主持公道,如今终于来了个好官,他们反而多了一层抹不掉的土匪身份。
谢昀想起什么又问道:&1dquo;清木寨的二当家三当家如今可有消息?”
负责打听的三当家回道:&1dquo;还是以前的消息,说是关在大牢里干活,现在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
谢昀皱眉,紧紧盯着面前的那张纸,握紧拳头,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
此时清木寨,众家眷又哭闹起来。
&1dquo;我那可怜的儿子啊,呜呜&he11ip;&he11ip;如今终于要被处置了,大壮啊,你可不能坐视不理啊!”
&1dquo;就是,刘大哥,我男人当初可是跟你混的,如今祁大人要处置土匪,你可不能不管不顾啊。”
刘老大头疼,刚舒坦了没两个月,如今又来了。
刘老大说道:&1dquo;祁大人也没说要对老二老三他们判刑啊,你们放心,我马上再去打听打听——”
可惜还没等他说完,就被三当家老娘打断:&1dquo;等你打听清楚了,没准我儿子脑袋都落地了,老天啊,这让我怎么活,不行,我得去知府大人面前求情去,我儿虽然混了点,但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凭什么要砍他脑袋!”
如今祁盛宣布的公告早就被众人曲解了不少意思,不过大部分人都心虚的觉着祁盛是想要查办土匪。
刘老大被吵的头疼,一拍桌子大声说道:&1dquo;别吵了!若祁大人真想处置,我身为清木寨的老大,定不会让老二老三他们独自顶罪,大不了我去换他们!”
刘老大的话刚说完,几个哭诉的家眷部哑生,站在旁边的刘老大媳妇此刻却不依了,哭着骂起了刚才大声嚷嚷的家眷:”当初我男人让手下众人老实待着的时候,是老二老三他们私自找人去拦劫祁大人,如今凭什么让我男人顶罪!”
众家眷自知理亏,可此事关乎自家人的性命,他们是决定豁出去脸面,也要为家人争取一二,两方吵闹不休,一时间场面再度混乱。
祁盛还不知道他刚刚宣布的政令在宁州百姓里引起了轩然大波,算算日子,那些商队也快到宁州地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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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宁州府衙的官路上,每隔一段路就有士兵把守,宁州还没解散的土匪们悄悄打量着这些严守的士兵,都有些戚戚然,直到&he11ip;&he11ip;
&1dquo;老大,老大,有大事!”
流云寨四当家大喊大叫着跑进来,弄得众人都是格外紧张,就连坐在上的谢昀,也目不转睛的死死盯着四当家。
可惜四当家一路跑来累得不轻,喘了好一会气儿才说道:&1dquo;我刚才带人在外面巡逻,老三突然就跑进来给我说&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