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在显示面板上回了一个?委屈落泪的表情。
为了安慰系统,崔舒若很‘大方’的送了系统两点功德值,让它买两颗心爱的小瓜子。
看?着自己?过分‘大方’的宿主,系统总觉得自己?好大一只统更委屈了。
不提系统的复杂心境,得到了赵平娘的首肯后,窦夫人她们可是高兴坏了,总算是了了一桩心病。
但既然?两家都有意结亲,得到赵平娘的同意之后,定然?不会有何波折,那就不好再继续在訾家叨扰了。女儿家身?份贵重,婚前?男女最好连面都不要见,免得叫人以为不矜持,遑论?是举家住在旁人家中。
虽说赵家身?份要贵重得多,这门亲事多少是訾家高攀了,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故而齐国公跟訾家老家主在书房里攀谈了一番,到了晚间便决定过两日继续启程回并州,旅途劳累,可这几日也算是歇息够了。
訾家老家主自然?是一再挽留,齐国公再推拒,最后成了訾家设宴送别他们。
訾家别的没有,就是钱财多,库房里的铜钱堆积如山,有些不知放了多久,连绑铜钱的绳子都烂了,散得到处都是。
故而訾家一出手就是大手笔,直接将全昌溪有名的歌姬乐师都请来,送别宴也被安置到了河畔,那还种着许多柳树,虽说因为冬日叶子都凋落,只剩下枯黄的枝条,但有了柳枝便有了送别的依依不舍之情。
冬日河畔风冷,未免影响宴席上的客人,訾家老家主还大手一挥,直接命人将上好的布帛在宴席四周围起来,足足围了二?十丈。
要知道那一围可并非是一匹匹的过去,而是上下得足足三?匹,否则哪挡得了风,仅仅是露出一面的一小部分得以赏景。
看?似鸡肋,但确实有用,吹拂的河风确实小了不少,不至于叫客人发丝凌乱。
但就以此等奢靡程度,在连给安慰系统时给功德值都只肯给两点的崔舒若看?来,大可不必,吹一吹河风其?实也挺有意境的嘛。
要不然?好端端的把人喊到河边做什么,就为了从那留出来的一小块地方望一望河景?
略有些好笑了。
但事实证明?,上位者的思路和抠搜的人还是不同的。
訾家老家主花甲之年,却精神矍铄,一见人就是笑呵呵的,崔舒若算是明?白了訾甚远天生?一副笑模样是从哪来的了。
而且比起还不大能?收放自如的訾甚远,訾老家主要厉害多了,完全看?不出是能?凭一己?之力搅弄南北诸多产业,富甲天下的老谋深算模样。若是不知道身?份,看?他乐呵呵的样子,说不准还以为是哪家享清福的老叟。
不过,能?在这个?朝不保夕的乱世?养出这般和乐自在的神情,其?实也并非寻常人家可以做到的。
但不管怎么说,訾老家主有能?让人一见就放松警惕的本事。
他身?上虽只有捐的四品闲职,可一生?跌宕起伏,论?年纪辈分也是齐国公阿耶那一代的,故而还是坐在了主位。
訾老家主一挥那双皱纹横布,苍白到透光的手,就有下人们鱼贯而出,捧着一道道佳肴,似流水一般,仿佛看?不见头。
明?明?是冬日,却还是有新鲜的江鱼,甚至能?吃到脆嫩的青菜,崔舒若见了不由得一惊,也不知道在没有大棚技术的古代,究竟是怎么才?能?做到这一点的。
她以为自己?能?想出豆芽已经?很厉害了,但同冬日里脆嫩鲜绿的青菜一比,被衬托得黯淡无光。
女眷们的座次前?都隔了一层屏风,不叫人瞧真切,但却是一同在宴席的。
透过屏风,崔舒若不但能?依稀瞧见訾老家主的样子,也能?清晰的听见他的说话声?。虽是耳顺之年,可訾老家主说话依旧中气十足,也许是时常同外人勾心斗角的缘故,思维敏捷,完全没有年迈的迟钝或是动作上的巍颤颤。
他也不说那些难得的河鲜,只指着青菜说,“冬日炭火熬煎,我老人家着实受不住,每日里便指望着这小小一盘爽口菜。”
齐国公出身?贵胄,但在北地可实在是少见能?在冬日吃上青菜的。
他一摸下巴上的胡须,称赞道:“果然?还是訾叔父见多识广,能?在冬日里养出如此鲜嫩可口的菜,倒叫我也饱了口福,哈哈哈。”
訾老家主见状愈发满意,他特意点了句,“这有什么,若是你中意,我便是日日叫人快马加鞭送去,或是命人将此法誊抄,带回去依着建个?暖房也就是了。”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