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懂得合理规划。”崔舒若在脑海里反驳系统。
系统说不过崔舒若,只能安安静静的由着她折腾,反正不把她自己作死了就成。
崔舒若应付完了系统,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又开始和赵平娘完善如何安置女流民的事。
“我们的主意虽好,可若是没有付之实质,也不过是笑谈。想要安置这么多逃难的女子,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得有足够大的地方,而且还要能取信她们。”崔舒若道。
赵平娘也不是只懂得凑一时热闹的人,崔舒若这么一提示,还真叫她想到了,“安置人的地方简单呀,我齐国公府在并州田宅无数,城外就有不少空置的宅子,直接修葺一番让人住进去就是了。至于取信逃难的女子,倒是要思量一二。”
崔舒若捂嘴一笑,灵动狡黠,“阿姐不是说阿娘时常带着你和兄长们施粥吗,若论心善,再论权势,并州有几人能比得过阿娘和我们齐国公府”
倒还真是。
赵平娘一抚脑袋,“我险些被绕了进去,你说这么多,是想着让我和你一起去求阿娘吧”
赵平娘嘴上这么说,却没有丝毫责怪的神情,反而是姐姐看穿妹妹心思后的调侃纵容。
崔舒若也不扭捏,她双手作揖,学起了外头的文人骚客,“那么便有劳阿姐啦”
“哈哈哈哈,这小妮子拿捏我呢”赵平娘指着崔舒若对左右的婢女笑道。
笑闹归笑闹,姐妹俩算是达成了共识。
赵平娘也让人把三个女流民带回去,准备回府的时候,再找窦夫人求情。
崔舒若在赵平娘一回府就想去找窦夫人的时候,拦住了她,“阿姐不如先选选有哪些地方可以安置那些苦命的女子,至于向阿娘求情,还请阿姐容舒若卖一个关子,等到明日再一同去寻阿娘。
可好”
面对崔舒若的一番恳求,两人相处虽短,但崔舒若的品行无可挑剔,自己对她也算有了些了解,赵平娘自然不会拒绝,于是道“也成,现下天色晚了,烦扰阿娘也不能立刻成事,不如待明日。
只是你卖的关子,倒是叫我十分好奇。”
临分别前,崔舒若对赵平娘福了一福,“阿姐放心,必不会叫阿姐失望。”
借着卖关子的由头,崔舒若晚间独自睡在厢房,并没有像昨日一样,和赵平娘同睡一屋。
不仅如此,她还叫人把时下用的织布机给搬进了闺房,烛火燃到了半夜,除了贴身婢女行雪和雁容知道她在案几前涂涂画画,其他人还揣测她是不是连夜织布想要讨好窦夫人。
有的婢子仆从听说了,私底下都在悄悄嘲笑她。只道不愧是捡来的孤女,虽有几分运道,却着实没有眼力见,小家子气的很,窦夫人什么身份,就是再精湛的布匹图案也难叫窦夫人赞一声,遑论是崔舒若区区一个小娘子。
她再厉害,能有南边的绣娘手巧么
可惜的很,不论嚼舌根子的奴仆们,自诩身为豪族奴仆再有眼界,也比不过现代学理工科的崔舒若。
谁说她就一定要织布呢
到了第二日,赵平娘早早来寻崔舒若,她还赖在床上,打了哈欠慢慢爬起来。
赵平娘兴致勃勃的挠崔舒若的咯吱窝,想要把她闹醒。崔舒若这具身体还真的怕痒,赵平娘才扑上来,崔舒若已经控制不住的不停笑起来。
这么一通作弄,就是再困,瞌睡虫也能飞走。
崔舒若下床的时候,已经是目清神明,除了眼底下浅浅的黑青遮不住,整个人已经同平日里没甚不同。……
崔舒若下床的时候,已经是目清神明,除了眼底下浅浅的黑青遮不住,整个人已经同平日里没甚不同。
其实崔舒若的黑眼圈并不严重,她不过是熬了半夜,现在这具身体又年轻得很,哪能有什么大影响。不过是因为肌肤如玉,平日里哪怕多了一点红痕都分外显眼,眼下本该是淡淡的黑青,在莹白肌肤的衬托下,便显得格外明显,十分可怖,好像许久没睡了一般。
等到梳洗打扮的时候,行雪已经尽力遮掩,可还是能瞧见,见行雪还要扑粉,崔舒若摆了摆手阻止她,“算了,就这般吧,再扑粉下去,我的脸该白成鬼了。”
赵平娘在一旁险些要笑弯了腰,“你这个促狭鬼,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说着,她又用了些埋怨的语气,“你说说你,我可是听说你烛火燃到后半夜才熄的,什么关子值得你这样不顾身体,小小年纪就不晓得保养自己,阿娘要是晓得了,指不定要念叨”
崔舒若放下手里龙眼大的南珠坠子,笑眯眯的望向赵平娘,“哪用阿娘念叨,阿姐不是正管着我吗”
“我这是叫你要晓得节制,身子可不能随便糟蹋,就像灯里的油,熬干了哪有好的。”赵平娘不厌其烦的教着崔舒若,但也察觉自己说的话不够好听,连忙呸呸呸,又道“总之往后不许晚睡了,听见没”
赵平娘看着洒脱不着调,其实很有长姐风范,处处操心。
崔舒若乖巧的像只小兔子,连连点头,“知道啦,阿姐”
“嗯,乖”赵平娘小心翼翼的摸着崔舒若好不容易梳好的头,神情里透着股撸崽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