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台殿后就这么几平米的小池塘,没有役人照料,水面都飘了一层浑浊的绿,要不是为了躲人,有什么值得她连着来看三天?
躲避的理由也很简单──
和苏栖牵扯这么多年,让他斯德哥尔摩、心甘情愿的人是原主,是死去的谢乔,不是她。
自从上次刻字,现了自己隐隐的心动之后,谢乔便谨记着这一点,有意识的避免起了与苏栖更多接触。
她向来是理智的人,不该有的情绪,就不会纵容它愈扩大。
好在苏栖现在伤毒缠身,不能长时间露面,她只要离开寝殿,便自然能躲开对方。
流云虽不明缘故,却一心为主人分忧:“总不好总是这这儿耽搁,连个坐处都没有……”
没有舒服的坐处倒不算什么,只是对着这么一汪水,浪费时间倒是真的。
谢乔打了个哈欠,随口问:“我以前空闲时,都做什么消遣?”
流云思量着:“娘子从前要见许多人,少有空闲的时候,若是有空闲,便会去长公主的灵前祷念静思。”
谢乔下意识:“母亲灵前……”
刚说到这儿,谢乔便又是一顿,公主又不是她的亲妈,她这一句母亲怎么叫得这么顺口?
她的沉默让像是流云误会了什么,连忙开口:“长公主神位还在东宫,婢子今日就去清扫供奉。”
谢乔回过神:“不是怪你,供奉祭祀这事,有心就是了,原本也不必在意表面。”
流云这才明显的松一口气。
谢乔看在眼里,忍不住道:“我从前有这样不讲理吗?就你一个人忙这么许多事,难不成还会怪你没有日日跑回东宫去,清扫供奉?”
流云立马反驳:“娘子向来宽宥吾等的,只是事关长公主,不单娘子在意,婢子们也不敢疏忽。”
左右无事,谢乔便也好奇:“我从前与母亲关系好吗?”
既然下意识觉着母亲的称呼这样顺口,谢乔便也没有刻意称呼长公主,索性就这样叫了下来。
“自然好!”
流云不假思索:“公主温柔慈爱,娘子也体贴孝顺,那时候,娘子是满城世家女里数得着的四角俱全,闺楷范,若不是公主去得早,娘子也不会肆意招惹郎君,惹得……”
说到这儿,流云又察觉不对,险险的闭了口,面带不安。
谢乔没有在意流云的失言,反而觉着如果抛开杀王舅的“壮举”,原主这经历听起来,很像是压抑了十几年,父母一死,就开始肆意叛逆的青春期少女。
这么一想,谢乔就不自觉的弯了嘴角,可下一刻,心口却又莫名的透出一股空荡荡的怅然来,仿佛心口被人挖了一块,空洞的难受。
大概是原主留下的伤痛?谢乔莫名低头,按了按心脏的位置,
单是从当初流云收拾行李时,看到的藤实杯、娃娃身上的小衣服,也知道长公主是一位多么温柔贴心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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