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放弃了”
“你说呢。”
“还有没有想说的话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就算抹去了记忆,你也只能单独被囚困,万年,永远。”
边沁不容错过一秒表情地盯紧他,说着针对性的处置措施。
“哈哈。”
零少有地放声大笑,腹腔内伤被震动,再突兀地闷哼停止。他抬起手,“不用恐吓我。问再多也没有要说的。”
收拾完阻拦的家伙,慢一步而至的奎勒刚好听到最后一句话,手腕一翻,寒光闪过,眼前左臂沿肩处切口平滑断落,斧口深深没入其后厚墙处。
殷红鲜血瞬时积了一滩。
“恐吓”奎勒远比在场人高耸的身躯在廊处投下暗影,“放心,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我会慢慢陪你玩,直到你自愿自杀。”
“当然,就是自杀了相信也能重来。”他补充说,嘴角咧开。
边沁斜视一眼。
亮光闪过,安瑟直接出现在其身侧。
血腥气先钻入鼻子,她皱了下眉头,扫了眼站立无事的两人,才看向半靠塔壁的零。
敌对了这么久,不是稳占上风就是随便地抛下血肉之躯,故安瑟这还是第一回见到这人落入下风的、虚弱的模样。
不过这虚弱仅指受伤的身体,而神色零淡笑无事地看向终于姗姗来迟的安瑟。尽管没有说话。
安瑟轻皱的眉头没松开。
应该还有分身在距离不远的地方负责监测的
这念头刚泛起,球球的话紧接打断了思考传入耳内,“没有了。”
什么
“没有打算逃跑。”球球平静地陈述说,“他是在等你们处理。”
怪异的感觉蓦地从内心升起。
等待处理是什么鬼。但球球能读心啊,按理不会有错,那是哪里错了
而球球没再回应她的暗暗苦想。
“喂,你们没话说了我就带走了啊。”奎勒见其来到后只盯着人而不说话,便开口说道。
“等等。”
安瑟摆摆手。
上前半蹲下去,平视,“是你吗。”
两人之间距离极近,零目光澄澈,一如在舞台初露面的他,“你说呢。”
“你这样问也不会有答案。”球球不动声色地吐槽,“人家自我洗脑也可以。”
安瑟心里叹气。
似知道她在想什么,零再度开口,“我就不能光明正大地认输了”
他说着,露出一贯的不带感情的微笑,“不过,这也不算我们输。毕竟现在在这宇宙里占据绝对高位的,也是我们。”
沾上血迹的右手伸出,抚过最近一缕丝,“你也是我们。”
安瑟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