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丽芳一听陆娇开口,就知道她后面要说什么,她心疼得不行,急忙打断陆娇的话去拉她到身边坐下,揽着她肩:
“我和你姨爹这么大把年纪,什么没见过,他算不上什么,陆正海一句话没错,我们就是要和他抢女儿,你就是我们女儿,今后不认他了,他要告让他告去。”
“我看他好不好意思把自己出轨的事说出去。”
“你乖啊,不要因为他的事,为难自己,我们只在乎你,别的不在意。”
叶军山也在这时坐到边丽芳身边笑说道:
“娇娇,你也太看不起姨爹了,当年姨爹可是去有狼和虎豹的深山里窜过的,别人几句话算得了什么,就算有人说我们抢了人女儿,你姨爹我也乐意。”
“你这样的好女儿,谁家不抢着要,让他们酸去。”
“就是,娇娇姐,你是我最好的姐姐,不要管小姨爹,不,陆正海那些屁话!”
“你现在有姐夫了,咱姐夫有钱帅气还霸气,一个顶几个爹,他陆正海算个球,咱们不搭理他!”
边上叶妮狂点头应和道:“娇娇姐,没事的,我们才是一家人。”
叶岺也看着她认真一句:“他说是他酸,他后悔了,那是他的事,和我们没关系。”
家里人都齐齐关心,陆娇心里暖又酸,更愧疚,她眼里含着泪花笑出来,“嗯,我知道,我不管他。”
“我们吃饭吧,大哥你过两天要去海市,这一趟可能时间长,总要做点准备,收拾一些吃的用的。还有你在海市待的时间少,对路段可能不太熟悉,我等会儿给你写份注意事项,还有坐车路线什么的。”
“嗯,行,”叶岺应下,也说:“我们先吃饭,饭菜都冷了。”
一家子重新开始动筷吃饭,夏天热,饭菜冷得慢,还能入口,饭桌上再刻意说说笑笑带下气氛,客厅里又恢复了平静温馨。
“你,你,ganma,chusheng”
顾遇把陆正海拖出巷子,把人塞车后座,他上了驾驶位发动车,之后车子就一路狂奔上高速。
车速前所未有的快,车窗开一条缝,只听到呜呜呜的风声。
后座一侧车门没关好,一个不注意人就会被甩出去。
陆正海吓得满头大汗,后背整个打湿,他顾不得大哥大和他的手提包,两手用力抓着车顶的扶手,脱臼的嘴巴张合,说出的话却不成句。
顾遇充耳不闻他的话,脚下继续把车速加到最大,四十多分钟后,车子开出在一道人烟稀少小道,他把人拖下车,扔地上,手捏着陆正海下巴一抬,把他脱臼的下巴合了回去,居高临下站在陆正海面前,眼眸冷盯着他。
顾遇眼神冷漠,像是在看什么死物,加上他先前的骇人阵势,陆正海吓得不停后缩,怕得上下牙齿打架,放狠话都不利索,只不停道:
“杀,杀人犯法,我还是娇,娇娇她爸,你不,不能这么对我!我报警,我要报警!”
“报警,可以啊,你看看你能不能说出来这是什么地儿。”
顾遇嗤笑一声,在他面前蹲下,不含半点情绪的冷眸觑着他:“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我管你是谁?”
陆正海神色慌张的往周围看一眼,都是树,一点地标都没有,他吓得冷汗直冒,身体发抖,往后缩得更厉害,好一会儿才强自镇定道:
“什么算盘珠子,我女儿无缘无故嫁了人,我这个爸不知情,我不能过问?”
“你只是为了她嫁人来的?”顾遇沉沉一声,冰冷摄人视线倏然扫向陆正海。
“当,当然了,她现在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不为关心她来还能为别的什么。”陆正海冷硬一声,眼神闪烁不停。
陆正海当然不单是为陆娇嫁人来余暨。
这一年来,他日子过得很惨。
没了那二十万汇票,厂子里却需要钱运转。
他从八零年就开始办厂单干,这么些年他一直没把边丽兰当老婆,对她防备,赚的钱只拿了一小部分出去给她,剩下的钱,一部分被他拿去置了产,另一部分被他握在了手里,按理说那样一场风波不至于难倒他。
但当初他和解玉香重逢,为了证明自己对她一直没有忘记,心里只爱着她,他手里的钱拿了大半给解玉香。
偏解玉香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年跟着那个痨病丈夫缺钱太过,对钱看得紧,他问她拿钱周转,她左右推脱,就算拿了,数目也不是他要的那个。
在这点上还比不上边丽兰。
厂子里事情本来就不顺心,她还这样,他心烦,他忍不住和她吵了起来,嘴里快,把心里话嚷了出来,她开始不依不饶和他争执,他喝了酒,没忍住火,攘了她一把。
就像遭报应,那一幕多熟悉,两个人在二楼楼梯口起争执,她没站稳,从楼梯上摔了下去,他只看到满地的血。
太多太多血了,等人送医院,六个月大的男胎,就那么没了。
解玉香还受损太严重,从此不能再怀孕。
解玉香因为这对他恨得不行,不止嫁入南极生物裙易武而而齐舞而吧以看文不肯再给他一分钱,还利用两人的夫妻关系,把他手里的不动产除了那个没找到产权证的厂房,别的能卖的都给卖了。
更绝的是,她把他从家里赶了出来。
无家可归,手里没钱,那些置产业没了,厂子没钱经营,也被迫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