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同帝君说过,我不想见你,你还来作何。”玄龙见到燕鸢,神情平静到近乎冷淡,分毫没有婚的喜悦。
他先前从不会对燕鸢这样说话的,态度突然间转变,叫燕鸢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不见了,我自是要来寻你的……”说着去抓玄龙的手。
玄龙身侧避开他,燕鸢手心落了空,茫然地抬头看向男人。
“你怎么了……”
注意到玄龙右脸上的暗金色梵文面具,燕鸢感到陌生又熟悉,可一旦试图去回想什么,便惹得头痛加剧,抬手扶向额头,身形摇摇欲坠。
扶住门框稳住身体,见玄龙仍是冷淡地望着自己,陪笑道。
“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不悦了?……”
“好端端的怎么戴半张面具啊……”
“你出现在我面前,便会叫我心生不悦。”玄龙的瞳孔竖立,绿眸本就极冷,那淡淡的语气更是直戳人心肺。
燕鸢睡了一觉起来脑子变得格外不利索,根本不记得自己哪里惹他不高兴了。
“阿泊……你不要这般同我说话,我会很难过的。”
“你若生气,便说生气就是,我去做鱼羹给你赔罪,好不好?”
“无需。”玄龙转过身。
“晨起便要对着厌恶之人的面孔,几欲作呕,如何吃得下东西,帝君早早从我面前消失,我便觉得高兴了。”
自己再做错事,玄龙在婚燕尔之际同他说这样伤人的话,都是不该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没办法对玄龙生出怒火,只感到委屈。跟上前一步。
“你再这样说话…我可要生气了。”
“随你。”玄龙回到屋内,砰地关上门。
燕鸢被挡在门外,反应过来,慢半拍地抬手去敲门:“阿泊……”
“阿泊……”
“你怎么了……”
“阿泊……我头好疼啊,你真的不管我了吗……”
殿内,玄龙后背贴着门,沉默地合上双眼。
一人在门内,一人在门外,隔着薄薄的一扇门,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玄龙听着那沉甸甸的敲门声,一下一下叩在他心头,让他心都痛了。
燕鸢敲了一会儿便不敲了,脑中剧痛逐渐叫他浑身一点力气也无,手臂虚软地垂下去,身体本就受了重创,还不肯好好服药,气血上涌立刻惹得喉间痒,忍不住咳起来,咳得视线模糊,鲜红的血溅在面前的银门上。
曳灵神君很快赶来,扶着燕鸢要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