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
“那应该在家好好休息,今下午我回来,便送三花娘娘去周侍郎家捕鼠。”
“那你一个人去吗?”
“也可以。”
“一个人会孤独。”
“孤独挺好。”
“不孤独也挺好。”三花猫直盯着他,想了想,“三花娘娘跟你一起去。”
“三花娘娘不困吗?”
“不困的!”
“……”
宋游脸上微笑已挂了一会儿了。
下山之前定然难以想象,这么一只小小猫儿,竟能给他这么多温暖。
好像也确实没有别的理由了。
就连家中的钱都被她藏在老鼠洞里去了,昨晚还带他去看了看,藏得很深。
“那便谢谢三花娘娘了。”
“没事的。”
“三花娘娘嘴角怎么多了一点红?从哪儿染上的?”
道人微笑着,伸出手想替她擦掉。
“三花娘娘刚吃了一只耗子。”
“……”
道人默默把手又收了回来。
一盆饼还剩三四张。
带在身上,中午也吃它。
道人很快挎上褡裢,关门出游。
穿城而过,往东城门而去。
出了东城门,势看起来与西城门差别很大,远处有许多大山,山顶隐约可见烽火台,虽然还离得很远,可已能看见满山的杏花了,将这连绵的大山都染成了杏花的白粉色。
一条土路通往远方。
如吴女侠所说,果然有很多人去城外赏杏花,尤其春闱结束不久,许多学子都还留在长京,这些学子既有雅兴,又有空闲,三五结伴,成了出城赏花的主要人群,一路都是他们谈说的声音,不乏疏狂大笑者。
无需辨路,跟着人群走就行了。
猫儿迈着小碎步,走在前头,只在停下来等他的时候,才张开嘴打个呵欠,又晃一晃脑袋,保持清醒。
“三花娘娘困了吗?”
“不困。”
“到长山还要走一会儿,要不三花娘娘到褡裢里来吧。”
“好~”
宋游取下褡裢,放在上,猫儿就乖巧的钻了进来,任他提起。
这褡裢也是前几才在长京做的,并非缝在被袋上的那个。不过相差不多,这个褡裢有两个兜,一个兜用来装些铜钱和随身小物件,另一个兜便用来装三花猫,可以说是为了接送她而特制的。
道人慢慢向前,赏着春光。
猫儿很困,却也把头从褡裢里伸出来,眯着眼睛打量世界,时而仰头看道人一眼。
一路除了学子们,也还有不少士人,乃至女子,已婚未婚都有,有的有随从跟着,有的只是几名女子结伴出行。
也可窥得几分大晏的开放。
记得月初时来长京,虽然已然开春,但未过惊蛰,路边野草仍是去年冬留下的枯色,如今再出城走一趟,接近春分,已是满目春山。
停下脚步时,已到长山脚下。
杏花开得最好的这座山,就叫长山,也是从城门口看去最高的那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