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寂的大脑瞬间炸开。
两人距离不过寥寥,旖旎在房间里散开,晏行寂体温滚烫,司黎不由得朝他怀里拱了几分,微凉的手顺着他的衣角探入,在他分明清晰的腹肌上放着,顿时满足地喟叹出声。
这才是人该过的日子
梦中的司黎晒着太阳,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只觉得周身都是暖洋洋的,不由得便将梦中的话说了出来。
她浑身上下都散着清香,几乎要将他迷醉,又像个孩子一般不老实,在他怀中拱来拱去,偏生抵在被中的腿随着她的动作乱动,他整个大脑都被灼烧起来,经脉中灵力翻涌。
“阿黎”
他努力唤回自己的意识,可识海处像是一团火在烧,顺着经脉游走过他的全身。再这么下去,他迟早会出事。
晏行寂死死咬着牙关,唇齿间血腥气息弥漫,他小心扒开司黎的手正要起身,下一瞬,衣襟处被人拉着,他径直扑到她身上。
梦中的司黎正梦见自己买杯热乎乎的奶茶,她瞬间星星眼,不知多久没喝过了。司黎正要凑近吸管,可那奶茶竟然从她怀中凭空飞走。
她一点也没意识到这是多么荒谬的事情,司黎挣扎着起身抱住自己心心念念的奶茶。
而另一边,晏行寂被她拽倒,担心自己压疼她慌张起身。
薄唇突然被人覆住,温热柔软带着清香贴上来,他起身的动作瞬间呆滞,只能感知到她在为所欲为。
唔我的珍珠呢她使劲地抱着奶茶咬着吸管,可那珍珠却卡在吸管底怎么都不上来。
她听到耳边传来一身闷哼,可脑海中不清醒,一心只扑在手中的奶茶。
被她这般不老实地一而再再而三逗弄,晏行寂脑海中那根岌岌可危的弦,在司黎小心翼翼往里而去时,“铮”的一声彻底断裂。
在怀中的少女想要后退之时,他捏住她的后颈,迅夺回了主动权。
时隔三百年再次尝到熟悉的滋味,宵想了那么久的人就这般在她身前,柔弱无助,抵抗不得。逃不脱,离不开,只能在他怀中,只能攀附着他,只能仰头接受他的亲吻、他的爱意、他那见不得人只能在帐中与她抵死缠绵的情意。
司黎梦见自己正死磕那堵在吸管中的珍珠,可手中的奶茶吸管突然紧紧吸附着她,令她逐渐喘不过气。
淦,这什么鬼
司黎死死推拒着,想要将把自己解放出来。
可推拒的双手突然间被莫名的力量钳制住,她脑海中不清醒,只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一张脸憋得通红。
晏行寂将少女抵在他胸膛处的手拉下与她十指相扣,每当她喘不过气,便会停下来片刻看她大口大口的呼吸,随后再次覆上去。
司黎在一次又一次的窒息中终于醒来,入目是一张宛如谪仙的脸,他长睫轻颤,闭眼细细吻着她,如视珍宝一般小心翼翼扫荡着,鼻息间尽是她与他混杂在一起的体香。
她清晰地感知到青年的心跳。他情动了。
混沌的大脑终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了。
这香不是普通的香,易让人放松戒备沉迷在欲意当中,无论是贪欲爱欲。司黎没有爱恨,只喜欢吃喝玩乐,梦中便也是这样的梦。
怪不得她一直到现在才醒来。
在晏行寂离开放她呼吸的一瞬间,司黎直接施力推开了他,青年不设防备被她推开,怔愣着看着身前面色酡红的少女。
司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眸光平静冷淡。晏行寂的意识终于回来。
几乎是在一瞬间,他的脸色瞬间苍白如雪,垂在一旁的手用力攥紧到骨节泛白,喉口处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般,脊背上一阵生寒。
他又做错了。
他又惹她生气了。
他为何总是做这些她不喜的事情。
青年眸底泛红,鼻尖酸涩心底恐慌,瞧见司黎微微喘气冷冷淡漠瞧着他的样子,只觉得心肝都要碎了。
他几乎不敢看她。
被碾碎筋骨也未曾落泪,独自面对数万浮屠恶鬼也不曾后退,数次命悬一线亦不曾害怕。
可在这一刻,他慌张地想要逃离,只觉得她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刃,从里到外将他分割开来。“阿阿黎,是我的错,我方才没忍住,对不起”
司黎尚未说话,晏行寂又小心翼翼来牵她的手,阿黎,你打我骂我都可以,给我几刀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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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张清隽的脸依旧淡然,但死死攥起的手和泛白的骨节,以及不敢直视她的眼神,却还是透露了自己的慌张无措。
司黎并未管他,甩开晏行寂握着她的手,径直从他身旁下了床。
她的内衫从身旁而过,清香远离他,晏行寂伸手想要去够她,可却只抓到她的一片衣角。他颓然闭上眼,绝望地等着她接下来的审判。
可却只听到司黎说这香不对劲,里面还掺了东西。晏行寂长睫轻颤着睁开眼,动作僵硬地回身去看。司黎纤瘦的身影背对着他,语气平淡安静,听起来并未有怒意。
“阿黎”
司黎回头来看他“晏行寂,这屋内的熏香不太对劲,会让睡着的人睡得更沉,迷失在大梦中。
她虽然睡觉不老实,但也不至于睡得这般死,还做了那种荒谬奇葩的梦。无心后司黎鲜少做梦,常常一夜睡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