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道了歉,这件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
江黎心里担心两个孩子,一直想着离开。
沈长安倒是觉得稀奇,以前认识的姑娘都上赶着想跟他聊天。
他好不容易想跟一个人聊聊正事,结果这个人不仅对他态度不太好,还一直想走。
如果他没记错,他跟面前的姑娘在粮站见过面,他当时还帮了她一把。
更早之前他在供销社当临时工这姑娘也经常来买东西。
买的东西不多,说的话也不多,一般是在结账的时候才会有一些简单的交流。
那时候这姑娘看着他脸上总是带着笑,不过他为了不引起她的误会,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
不仅仅是对她,对其她的姑娘也是同样如此。
在他十几岁的时候母亲找人帮他算过命,算命先生说他命犯桃花,成年以后会折在两个女人手上。
他自然是不相信的,直到一年前生的那件事,让不信命的他彻底改变了想法。
事情生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懵的,他只是打算结束这边的工作,跟前同事吃了个饭。
一觉醒来身边却睡了个完全陌生的女人,他敢肯定自己之前跟这个女人没有过交集,甚至没有主动说过一句话。
但是身体的酸痛和床单上的血迹时刻提醒着他这件荒唐的事情真的生在自己的身上。
后来事情是家里帮忙解决的,他也离开了白云镇。
回去后这一年时间,他总觉得这边的事情没完,瞒着父母鬼使神差的又来了这里。
有了上次的教训,沈长安现在滴酒不沾。
他当过几年兵,有些武艺傍身,相信在正常的情况下一般的人算计不到他。
“你头上怎么有个血印子?是在哪磕的?”
为了保持逼真的效果,江黎那天主动撞墙以后并没有立刻把伤口抹去。
这血印子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跟了她两天。
她去黑市买卖东西也顶着这个印子,不过好在没人认识她,也就没人关注,江黎自己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沈长安会主动问起。
“这个啊,没事的,沈老师没事了的话我就先走了。”
江黎伸手摸着额头,也不打算给他解释。她直接转身离开,沈长安看着她瘦弱的背影总觉得有点熟悉。
不过事情已经谈完,再把人留下来也不合适,沈长安目送着她离开。
江黎走得很慢,她表面上淡定实际上后背已经被汗水濡湿。
她能够感觉到沈长安的凝视,这种感觉如芒在背,她生怕被他看穿自己心底深处的秘密。
直到走出了沈长安的视线,江黎一阵风一样往前跑去。
她一直跑到了回村的山路上,看到四下无人才敢大声吼叫。
“啊,啊啊,啊啊啊——”
江黎心里有太多的话要说,但她一句都不敢说,只能疯了一样大喊大叫泄着内心深处的恐惧。
江黎一路疯疯癫癫的跑回了家,来到村口时她才稳了稳心神,就连走路的姿态也变得正常。
江黎回到家时已经下午4:3o,隔着院子并没有听到婴儿的哭声,江黎刚准备松一口气,就看到小舅抱着一个宝宝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一边走一边笨拙的哄着:“哦哦哦,宝宝不哭哦,舅公抱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