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還不等?沈南昭拒絕完,秦軻厲聲?道,「不許說話?,坐好了?。」
「我說了?會解決的,等?了?那麼久,可算是逮著了?!」他目光森冷,咧開了?嘴,露出猛獸捕食前殘忍的笑。
老鼠進洞,是時候一網打盡了?。
第42章咄咄逼人,暗藏玄機
老屋門口正圍著一群豺狼虎豹。
「老東西?,你?怎麼教小孩的?」嚴艷找上門來,她叉著腰,一把將鄭旭推到面前,「上次你?家的把我兒子的頭打破了,我尋思做個善事積點德,高高拿起輕輕放下,沒想到還有後續呢!」
「過不過分?啊!」
隨著她的厲聲指責,身後的小嘍囉們逼近一步,他們像是一群垂著涎水的鬣狗,正相互擁擠著,虎視眈眈地看熱鬧。
老太太被堵在破舊的老屋前面,她穿得灰撲撲的,有些無措地縮了縮手,袖上磨損出了毛邊,不知是被撓癢了,還是過於惶恐,她掩在袖中的指尖在顫抖。
「他不會的。」老外婆連連擺手,「我們南昭從來不欺負人。」
「哈!笑話!」嚴艷張嘴開?始顛倒黑白了,她揪著兒子的耳朵,將他扯到身前,「你?看?看?你?看?看?!」
耳朵被扯緊的痛感?,迫使?鄭旭被動低下了頭,在?「小弟」面前被老媽揪耳朵,簡直是顏面盡失——他臉上顯出微慍的紅。潮,嘴唇張張合合,卻最?後還是老實閉緊了。
嚴艷毫不在?乎,繼續咄咄逼人翻舊帳:「瞧見沒,上次砸的疤還在?呢!」
她做的指甲上花里胡哨地貼了閃鑽,指尖削得像是箭矢頭,一下下點著鄭旭的腦門上,不一會就戳出了紅印子,活像是起了疹子。
嚴艷見著老人一如?既往的軟弱,內心洋洋自得,她準備故技重施——
先前她的兒子欺負沈南昭欺負得狠了,被那人拿著空酒瓶當場開?瓢,那時候她恰好賭場失意,還被迫騰出手來處理這個爛攤子。
本就一肚子火氣,又聽在?九中?教書的妹夫說:前面鄭旭就犯了事,學籍還保留著,但如?果他又出了什麼么蛾子,按照規定就會被開?除……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兔崽子!
嚴艷氣不打一出來,她都準備給?這個不成器的玩意辦理退學,差不多放出去打工賺錢了,幸虧得到好妹妹的支招——
既然這次鬧大了,想要堵住那人的嘴,就必須先發制人。
於是她把故意將兒子包紮成木乃伊般嚴嚴實實,又從家裡拽了出來,隨後根據妹夫提供的地址,氣勢洶洶地找到了沈南昭的家。
誰弱誰有理,誰鬧誰有理。
於是在?她的搬弄是非的話里,她兩樣都占了。
她不僅堵住了受害者的嘴,更得寸進尺地訛詐到了一筆賠償,簡直是意外之財——更別提此後幾天,她在?牌桌上的稱心如?意。
說不定這次也是她牌風逆轉的好機會!
嚴艷眼中?精光一閃,她更加猖狂了:「你?知道你?家的孩子多可怕嗎?他平時毆打我兒子也就算了,上次給?鄭旭腦門上開?口子我們也諒解了,現在?甚至還強迫他吃泥巴!是不是變態!」
「他不會的。」老大大有心無力地辯駁著,但她的聲音迅被壓在?了女人的大嗓門下。
「不會?我可跟你?說,我都是有人證的!」
嚴艷鮮紅的指甲逐一點過身邊的混混三倆,被指到的人立刻昂挺胸,點頭附和起來。
「是啊,我們都看?到了。」
「就是沈南昭乾的,別提多狠了!」
「……」
眾人吵吵嚷嚷著,妄圖將屎盆子扣在?他人頭上——烏合之眾最?愛這種恃強凌弱的戲碼,這能令他們產生高高在?上的錯覺,足以讓他們在?落敗的人生里找到零星樂。
「沒、沒有。」
老外婆依舊在?輕聲堅持著,但她太年邁了,垂垂老矣的人,面對這群精力旺盛的瘋狗,著實毫無還手之力。
嚴艷嘴邊的笑容逐漸擴大,她唱完了紅臉還準備唱白臉,故意扯著嗓子道:「我看?你?家的那麼暴力,是不是沒爹沒娘心裡變。態啊!」
「嚯!」她故作?吃驚般捂住了嘴,瞪圓眼睛道,「那麼變。態的小孩怎麼還能上學呢?前面才用酒瓶砸人,現在?竟然開?始逼我兒子吃泥巴……」
「我們還是報警吧,抓著就關起來,還讀什麼書呀。」她陰陽怪氣道,又故意從口袋掏出了手機,假裝要撥打電話。
老人臉上滿是焦急,她沒有文化,只聽說會影響沈南昭上學,瞬間就亂了手腳,慌慌張張地探手出去,瘋狂擺著:「別、別報警!等他回來,我好好說他!」
很好!設下的圈套得到了反饋,嚴艷微微勾唇,她慢悠悠放下手機,皺眉冷笑道:「這是光靠說說就能解決的嗎?」
她又將自己的搖錢樹兒子一把薅前,指著他厲聲道:「我還帶他去洗胃了——醫療費、精神損失費,你?一個做家長的難道不該表示下!」
「這……」面對這樣咄咄逼人的猛烈攻勢,老外婆滿是皺紋的臉上寫滿了為難。
她杵著木棍的手在?微微顫抖,整個人像是枯瘦的蘆葦,只需要風輕輕一扯,就會頃刻折斷。
還不等嚴艷繼續發難,只聽身後傳來一聲怒斥:「你?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