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说——”
“最近医学杂志刊登了一个患例,南京一位植物人丈夫被妻子通过触觉刺激唤醒。这位妻子采取的办法是反复触摸植物人丈夫的敏感部位,坚持不懈,最终将丈夫唤醒。”医生说,“触摸敏感部位,从医学角度来说,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办法,你不妨试试。”
我一时没明白过来,说:“敏感部位?是哪些部位?”
医生笑了笑:“小伙子,自己去琢磨吧,她身上哪些部位敏感,你应该知道吧?”
说完,医生离去。
我醒悟过来,不由感到很棘手。
我知道,医生是在暗示我抚摸元朵身体的敏感部位,通过触觉刺激来唤醒她。元朵身上哪里最敏感,自然就是那几个部位。
可是,我又觉得有巨大的心理障碍,毕竟,这有违于传统的世俗和道德理念。
虽然我和元朵有过那种关系,可是,那时我处于高度亢奋迷醉状态,对于中间的过程根本毫无记忆,完全记不得当时的情景。
在我的感觉里,我似乎仍然和元朵是那种纯洁的关系。
我不由踌躇着,拿不定主意。
边寻思我边打开电脑,下载了一部分视频,都是美丽的大草原的,搭配着优美的音乐和歌曲,放在元朵床头,屏幕面向元朵,反复循环播放。
弄完这一切,我坐在元朵床头,看着沉睡的元朵,反复想着医生刚才的话,终于鼓足勇气,轻轻伸出手,开始抚摸元朵的耳垂。
抚摸了半天,没有任何反应。我又开始将手慢慢往下抚摸元朵的嘴唇和脖颈,仍旧没有反应。
我咬咬牙,将手慢慢往下滑,滑向元朵的……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秋彤站在门口。
我的心一慌,手甚至还来不及拿出来。
“亦克——你——你在干什么?”秋彤睁大眼睛看着我,脸上的神情很奇异,看不出是气愤还是不可思议。
我忙将手抽出来,看着秋彤:“我……我……我没干什么?”
“你什么你!”秋彤的脸色涨红,走进来看着我,眼神有些怒气:“你怎么能干这样的事?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元朵?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我不是在干什么腌臜事,我是想替元朵治疗,通过触觉唤醒她。”接着,我将刚才医生的话和秋彤说了一遍。
秋彤听我说完,将信将疑:“我怎么没听说这事?”
“我也是医生刚才说了才知道的!
”
“好,你等着,我这就去找医生问问:“秋彤伸手点点我,嘴巴翘着,“亦克,要是没有这回事,我回来打你!你等着——”
说完,秋彤转身就去了医生办公室。
秋彤刚才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想笑,秋彤有时候带着一股孩子气,刚才说要打我的话,不由让我想起那晚和我如梦聊天时,她也是说:“打你,打你……”
二者的感觉竟然是如此相同。
一会儿秋彤回来了,脸上带着微微的一丝笑意:“好了,我问了,是有那么回事!”
我擦擦额头的汗:“那就好,我可以避免一顿揍了!”
“噗嗤——”秋彤笑起来,“我吓唬你的,你以为我真会打你?我敢吗,哪里能打得过你呢!”
我也笑了下,心里突然觉得很受用。
“亦克,你出去一下,我来试试这个触觉刺激治疗法,管用的话,以后就由我来代劳,尽量不让你出手!”秋彤自作主张地说。
我于是出去,在楼前的草坪里随意散步。一会儿,我突然想起了平总,于是摸出电话打了过去。
平总在电话里告诉我,集团高层正在开会,研究行公司总经理人选的问题。
我一听急了,我靠,那边在研究关系秋彤的大事,秋彤却没事一般跑到这里。
“结果出来了吗?”我问平总。
“没有……我这会儿不方便,回头再聊。”平总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我一圈圈在草坪上疾走,心乱起来。
过了好大一会儿,秋彤出来了,擦擦额头的汗,冲我喊道:“亦克,你过来!”
我忙跑过去:“秋总,怎么样?有效果吗?”
秋彤边往病房里走边说:“我按照医生说的几个部位都试了,都没有任何反应。”说话间,我们一起进了病房。
我不由有些愁眉苦展,说:“看来,这事要慢慢来,不能急了!”
秋彤不说话,看着元朵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这时说:“秋总,刚才我听到一个消息,集团高层在开会,研究行公司总经理的人选问题!”
秋彤仿佛没听见一样,照旧在沉思着。
“秋总——”我提高嗓门叫了一声。
“哎——你刚才说什么?”秋彤回过神来,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