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一片漆黑，方昭暮走进去，门就合上了，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方昭暮怕黑，而且都不知道andre在不在里头，心里很是紧张，也不敢往前再走，甚至想夺门而逃。
他对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前方，小声叫了一句：&1dquo;andre？”
等了一会儿，没人回应，方昭暮稍稍松了口气，以为andre还没有回房，便抬起手，刚想摸墙壁上有没有灯开关，忽然听到不远处响起了他很熟悉的嗓音：&1dquo;小暮。”
这是方昭暮第一次面对面听到andre的声音，方昭暮心跳瞬间就加快了。
andre的声音比语音里听上去立体很多，一听到&1dquo;小暮”两个字，方昭暮就能想见andre站在那里的样子了。也不知道andre比他高多少，只是看照片，都看不出来。
&1dquo;怎么不开灯啊，”方昭暮犹犹豫豫地松开拉杆箱，摸着墙往前走，问他。
&1dquo;怕吓到你。”andre的声音离得近了一点，依照刚才方昭暮推开门前看到的玄关格局，andre应该站在走廊尽头。
&1dquo;怎么会，”andre说得极其认真，方昭暮都听笑了，安抚andre说，&1dquo;你太夸张了吧，我胆子很大，不会吓到的。”
他又摸索着走一步，突然抓到了一个人的手臂，才知道andre原来离他这么近。
方昭暮松开手，却被andre反手抓住了。
&1dquo;胆子很大？”andre反问他。
方昭暮从andre的语气里听出取笑的意思，虚张声势道：&1dquo;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andre没说话，只笑了笑。
暗室中，人的触感变得灵敏，只不过被andre握住手腕，微微用力，方昭暮都口干舌燥，他怕心跳再剧烈一点，andre就会听到了。带着熏香味道的空气里，忽然间塞满了晦涩不明的暧昧，燥热腾空而起，方昭暮一动也不敢动，但andre动了。
他握着方昭暮的手腕，一扯，将方昭暮拉进怀里。
andre比方昭暮高了很多，他抱住了方昭暮，方昭暮的手按在andre胸口，隔着薄的T恤，碰着衣料下匀实的肌理。
&1dquo;andre&he11ip;&he11ip;”方昭暮叫他一声，又不知接下去要说什么，他抬头，嘴唇擦到了andre的下巴，andre仿佛是下意识地往后靠了一下。
方昭暮愣了愣，推了一下andre，对他说：&1dquo;你不开灯就算了，躲什么呀。”
&1dquo;没躲。”andre又不承认。
他的手放在方昭暮的背上，是很绅士的抱法。
方昭暮轻轻又一推，andre就放开了他。
&1dquo;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去社交软件交友了，”方昭暮重靠上去，贴着andre的身体，抬起头，沿着他的胡茬，精确地磨蹭到他的双唇，轻触又分开，然后埋怨andre，&1dquo;因为你一点都不主动。”
下一秒，方昭暮就开不了口了。andre压住了方昭暮，覆下脸来。
方昭暮的肩胛骨被andre用力按住了，唇舌被andre凶狠地占着，几乎要喘不过气。andre像要把他吃了一样吻他，房间里都是含满情欲的亲吻声。方昭暮双腿软，一直要沿着墙壁往下滑，拉着andre的手臂，才勉强站着。
andre察觉到了方昭暮的站不住，移开了一点，问他：&1dquo;我抱你去坐下？”
方昭暮搂着andre，半天才&1dquo;嗯”了一声。
andre就把方昭暮横抱着，走了几步，让他坐在一个很软的地方，方昭暮伸手摸了摸，问andre：&1dquo;是床吗？”
&1dquo;是。”andre说。
&1dquo;还是不开灯啊？”方昭暮说，&1dquo;你不想看我吗？”
&1dquo;我怕吓到你。”andre重复。
方昭暮听andre这么说，觉得andre是不是脸上有什么残疾，或者特别重大的问题，便有点心疼，对他说：&1dquo;不开就先不开吧。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