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的一把推开白泽,愤愤咬牙,“不要脸!”
随后打开房门进屋,“砰”的一声把门摔上。
薄薄的一扇门,隔绝了两个世界。
穆清靠在门上,抬手抚着自己躁动不已的心脏,她默默祈祷:白泽,你一定要平安。
宁随风送慕容以安回家,车子在路上疾驰,两旁的枫树快后退,周围的景致十分熟悉。
这不是去紫薇宫殿的路,而是回大院的路。
慕容以安看向宁随风,没等她开口说话,宁随风便说道,“今晚回大院,你自己在别墅里我不放心。”
慕容以安点头。
其实不用他说,她也是打算回大院的。
他不在,她一个人守着城堡一样的房子,空荡荡的,甚至能听到寂寞伴着夜风唱歌。
车子在大院里停下,宁随风并不着急下车。
他倾身过去,在慕容以安的唇角落下浅浅的一吻,眸中温情脉脉,“安安,等结婚后,我们去皇后镇度蜜月好吗?”
“好。”慕容以安的眼睛里闪着星光。
皇后镇是她少女时期的梦,在那些流离的年岁里,他曾一度把它抛到了脑后,难为宁随风还记得。
慕容以安突然抱着宁随风,感慨突如而至,“十三,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轻抚她的后背,宁随风轻笑,“安安,这句话应该由我说。安安,我用这辈子的幸运遇到了你,自此以后,我的生命里只剩下了幸福。”
慕容以安从不觉得自己是个矫情的人,可此刻,就因为宁随风的一句话,她莫名有种落泪的冲动。
吸了吸鼻子,压下了心头的酸涩感,她捧着宁随风脸,深深的凝视着他的眼眸,“十三,我等你回家。”
她开着灯等他,免得他迷失了回家的方向。
宁随风勾着慕容以安的下巴,给了她一记深吻。
大约五分钟后,他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时间快要来不及了。
亲自帮慕容以安解开安全带,宁随风温声道,“安安,我看着你进屋。”
慕容以安很不想跟他分开,她知道此时不容她任性,只要压着小性子进屋。
一步三回头,看得宁随风差点把她抱在怀里说不去了。
短短的几米的路程,慕容以安硬是走了好几分钟。
直到慕容以安的身影彻底消失,宁随风抬手抹了把脸,脸上的柔情寸寸结冰,很快就被风霜侵染。
丛林狼,今夜就是我们的决战时刻。
黑色的世爵犹如暗夜里的鬼魅,卷着幽灵在深夜里疾驰,很快就消失不见。
慕容以安进屋后,齐月眉还没睡,见她回来,关切地询问,“安安,你怎么回来了?十三呢?”
慕容以安走过去坐下,她突然觉得心好累。
不想让齐月眉担心,只好扯出一抹惨淡的笑,“十三帮白泽去了。”
闻言,齐月眉不再深究,只是沉沉叹了口气。
她是军嫂,军人的一些规矩她知道。
有时候她心里也埋怨,后来也就释然了。
当年宁随风弃军从商的时候她还惋惜过,到现在她突然觉得弃了也好,至少不用她们这些家人整天提心吊胆的。
见慕容以安情绪不高,齐月眉问道,“安安,吃饭了吗?没吃的话我去给你做点。”
“吃了,妈,你别忙活了。”自从慕容以安和宁随风领证的事被熊孩子说漏后,慕容以安就改口了。
“行。”慕容以安拒绝,齐月眉也不逼她,“时间不早了,早点去睡吧!”
“妈,你也早点睡。”慕容以安起身,慢慢的走进卧室。
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好累。
身累,心也累。
甚至比她一个人颠沛流离的时候还要累。
草草洗漱了一翻,慕容以安换上睡衣躺在床上,每一会儿,她就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然而,她睡得并不安稳。
梦里光怪6离,她甚至分不清她究竟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里。
一会儿梦到宁随风和慕容以微**着躺在一起,一会儿又梦到慕容振华把她赶出家门,一会儿又梦到她生小墨的时候九死一生的血腥场面,一会儿又梦到她与宁随风的世纪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