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娘此时已经哭得差点断了气,容夫人这边的争吵她都没有听得清楚,秋云和李妈妈不住的用帕子给她擦着脸,一双眼睛早就肿得像桃子般看不清东西。“嘉琪……”她喃喃的念叨着,那般可爱的儿子,带着奶香在她怀里拱来拱去,她似乎还能摸到他柔软的手脚,怎么就这样走了呢?
“书娘,你不要太伤心了,秋华还等着你照料呢。”容大奶奶将秋华牵了过去,把她的手放在了季书娘的手里,季书娘茫然的看了秋华一眼,猛的伸手将她抱住:“秋华,你的弟弟,没了!”
秋华呜呜咽咽的回答道:“母亲,你还有我呢,秋华会一直在你身边照顾着你的!”她摸着母亲枯枝一般的手,心里非常难受,为什么母亲要受这么多苦?她心地善良,温柔和气,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容老爷来了以后事情便顺当多了,哭哭啼啼的女人们都收了眼泪望着容老爷,大家都知道这事情只能由容老爷来拿主意了。按着规矩来,没有成年就过世的孩子是没有资格入祖坟的,季书娘含泪望着容老爷那张忧伤的脸,虽然没有说话,可她的眼神却流出无声的祈求来——她真不忍心让自己的儿子变成孤魂野鬼。
“不能坏了规矩。”容老爷叹了一口气,望着季书娘肿得像两只桃子一般的眼睛,咬了咬牙齿道:“找和尚先给他度了,引着他去了西方极乐世界,然后将他葬到祖坟外边的地里边罢。”
未成年便夭折了不是吉兆,说是会影响了家里的兴盛,别说葬到祖坟旁边了,那是葬得越远越好。这事儿换成别的大户人家是十分忌讳的,就连提都不会提,直接去找块地埋了,这已经是容老爷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了,
“嘉琪,等娘以后进了祖坟便去照顾你。”季书娘望着那口小小的棺材,咬着牙齿低声说着话,她的脸上已经没有泪痕,她的泪水已经流干了。
☆、第45章夏蝉步步渐入彀
入夏以后委实燥热,人有了心事便更觉烦恼。夏蝉躺着床上只觉得那床竹席滚烫的一片,竟比冬日里头垫的棉被还要烫人。她拿起搁在床边的小团扇用力的扇了几下风,可依旧觉得一颗心怎么也静不下来,整个人都心浮气躁。
姨娘自从进了这碧芳院,便对三爷一直不是很热络,起先借着有了身子不能同房,将春燕指给了三爷做通房,过了几年春燕生了病被抬了出去,姨娘便指了自己顶了春燕的缺儿。原本想着做了通房也该和一般的丫鬟不同,要有几分脸面,可没想到晚上伺候着三爷,白日里头还要去伺候着姑娘,单单是每日里头跟着马车走着去族学可就是头一桩吃苦的事儿。
三爷虽然生了一副好皮相,可看得久了也就那样儿,刚刚破瓜时还觉得那事儿有滋有味的,可做得久了也觉得没什么意思。自己眼见着便要满二十了,若是还不做打算,过了二十再去嫁人,怎么样也得打个折扣。更何况像自己这种身份的,人家肯要你还不是瞅着你手头有几个爷给的赏钱,可三爷说出的话虽是甜的,手头上却紧巴得狠,跟了他都快两年了,就得了一个金手镯子和一支银簪子。
本以为那金手镯是足金的,能值些钱,后来拿了去金玉坊鉴定了下,才知道那不是足金的,是那种含金量不高的砂金熔炼做出来的,足金的饰得用瓜子金里边提出来的才会成色好,做出来的东西明晃晃的去得久。她从金玉坊回来以后便没了声响,以前最喜欢讲金手镯子拿出去让别人眼红,现在可生怕别人问起这手镯子了。
今年三爷没分着胭脂铺子管,被老爷配去了族田,一个月难得回家来住上几日,可偏生姨娘最近却是馋得很,三爷每次回来都霸着他,连半个时辰都没给自己留,真真是可恼。夏蝉翻了个身,竹席上边便是一个**的人影儿,她这个通房现在是形同虚设了,也不知道姨娘怎么忽然便转了心思。
正躺在那里自怨自艾,门板上边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夏蝉“呼”的一声坐了起来,望着门板上边一个黑乎乎的影子,颤着声音问道:“是谁?”
“哟,我的小乖乖,难道忘记你的三爷了不成?一个人还睡得这般香!”屋子外边传来了容三爷的声音,夏蝉心中一喜,又是一酸,只觉自己的眼泪就要流出来一般,她起身披了件衣裳便走到门边,压低着声音道:“三爷自管和姨娘腻乎着,怎么还记得夏蝉的门开在哪一边?”
容三爷在门外听着夏蝉这般回答,哈哈大笑,咂着嘴唇道:“三爷心心念念的可是想着你,还不快些将三爷放进去,三爷今晚可要和小乖乖好好的弄上几回才是!”
这话听得夏蝉的两条腿都有些软,男女那码事情说起来就那么一回事情,可隔得久了不做,却心底里边还是想这那档子事的。她颤着手将门打开,就见一条人影如泥鳅般溜了进来,伸手将她搂住,一张嘴便凑了过来胡乱的亲着她的脸。
“三爷,别这么急。”夏蝉有些不好意思,挣扎着将门给关上,那边容三爷已经一把将她身上披着的衣裳扯了下来,露出了一件鲜红的肚兜儿,在微弱的灯下,那抹鲜红衬着白嫩的肌肤,显得格外诱人。“乖乖,快来让三爷好好乐和着。”容三爷一边滴着涎水,一边伸手将夏蝉的肚兜解了下来,露出了一对高耸的山峰,他将夏蝉打横抱了起来,大步朝床边走了过去,夏蝉没了半分力气,只能任着容三爷搓揉了一番。大概是许久没得在一起,两人热情度=都非常高,狠狠的弄了大半夜,其间夏蝉忍不住高声尖叫,那声音就连隔了几间屋子的贾安柔都听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