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音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体内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躁动,心口一顿一顿的疼。
在裴府中毒那两回心绞痛的熟悉感又涌了上来。
难不成有人对她用了毒?
不,那茶水她在众人不经意间用银针探过,是无毒的。还有吃食她也探了的,都是没问题的。
那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错?
华音似乎想到了什么,捂着心口,面色苍白地从床榻上下来,目光落在了那熏香上边。
熏香有问题……
华音扶着竹壁起身,往熏香的炉子走去,欲把香炉熄灭,但没走几步,心口猝然一绞,整个人摔到了地上。
忽然一声巨响,把隔壁屋中的金家姊妹吵醒了。
姊妹点着油灯急急推开房门,看到摔在地上的华音,再见她脸色苍白,额上全是细汗,神色一慌,忙放下油灯去扶她。
金家大姐脸色着急的问:“沈姑娘你怎么了?!”
华音听不明白她说什么,但看她那焦急的模样,不像是对她下了毒的模样。
华音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屋角的香炉。
金家姊妹俩循着她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看到那香炉,二姐最先会过意来,连忙起身,疾步走过去,拿起香炉,打开窗户后就不假思索的把香炉扔了出去。
窗户打开,通了风,鲜的空气拂入屋中,熏香慢慢散去。
华音用力地呼吸着,小半会后,心头的绞痛之意减缓了些许。
姊妹二人把人扶到了床上后,金家大姐焦急的嘱咐妹妹:“你看着沈姑娘,我去喊巫医来。”
华音不仅心脏疼痛,就是身体其他地方也隐隐泛着针扎一样的疼。
金家姊妹二人的反应,显然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这情况出现过几次了,便是她一直想要回避不特意去想这个问题,但事到如今已不是当做没有任何问题就真的没问题了。
她敢确定,她的身体肯定有什么。
若不是裴季动的手脚,便是她入裴府前就有的问题。
不多时,一个头花白的老妇便被迎了进来,而会说大启话的金格也进了屋中。
巫医听到姊妹二人说沈姑娘好似是因驱毒虫的熏香而变成这样的,眉头紧蹙,然后放手到华音的胸口处,微一按,华音便轻嘶出声,脸色也更加的苍白。
巫医再把华音的眼睛扒拉开来看了看,只见眼白重泛满了血丝。
到底关乎着自己的性命,华音看向金格,虚弱道:“我方才感觉有东西在我身体内乱窜。”
金格接着与巫医说了。
巫医脸色一变,随后让金格出去,留下姊妹二人。
华音也不知她们在说什么,接着姊妹二人便脱去她身上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