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样!”徐夫人突然出声,“老徐,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他来家里做客,掉了个摆件在我们家,后来你说送回给他,他没要,说是个不值钱的玩意,直接送我们了。”
高强家里经济条件不好,如果不是徐林接济,日子指不定过成什么样,他也是个知恩图报的,每次都竭尽所能给他们家送东西,虽然他们不缺这些,但心意他们感觉到了。
所以即使徐夫人打心底对他喜欢不起来,也没阻止丈夫和他相交。
“早知道他是这么个人,我说什么也不会让老徐和他结交的。”徐夫人从客卧抽屉里取出一个小摆件。
摆件造型特殊,像一只展翅欲飞的鹰,可鹰的一边翅膀是弯曲的,注定了这只鹰无法飞起。
谢钦辞拿着摆件摆弄,摆件是木雕的,约二十厘米高,不大,雕工却很精致,雕出来的鹰栩栩如生,连鹰脸上的表情都一清二楚。
鹰的眼睛微微下垂,仿佛在压抑什么痛苦,谢钦辞不断在木雕摆件上摸索,摸到某一处时,他动作一顿。
在弯曲的翅膀处摩挲片刻,微微用力。
一小块木片露出缝隙,谢钦辞沿着力道将木片取出。
徐家夫妻看着木雕摆件多出来的储物空间目瞪口呆。
“高强从没说过,摆件里可以放东西。”
谢钦辞伸手进去,取出一个小布包。
布包很小,只有指腹大,呈黑色,外用红绳绑住,给人一种不详的感觉。
“这个,就是锚点。”谢钦辞感受了一下,得出结论。
“那……谢大师,这个要怎么处理?”
“烧掉就行。”
“大师能不能帮我们烧掉?”徐夫人不敢去碰。
徐林也不敢,这东西看着就给人一种€€人感,还是谢大师处理更让人放心。
他拿来打火机,给谢钦辞。
“这个木雕摆件也一起烧了吧。”徐夫人厌恶道。
只要想到这东西差点还徐林丢了性命,徐夫人就对它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谢钦辞点燃火。
很神奇,徐夫人以为就这么烧不好燃,没想到,火一点燃,就像有什么助燃剂一样,迅席卷整个木雕摆件。
一缕青烟寥寥升起,木雕摆件烧完的那一刻,屋里的阴冷感一扫而空。
“害人不成终害己,等着吧,害你们的人马上就会自食恶果了。”烟雾中,谢钦辞神情微冷。
灰烬落下,徐徐消散,不留下一丝痕迹。
第二天,徐家夫妻就知道了谢钦辞这句话的意思。
高强昨天晚上突脑溢血,送到医院抢救,至今仍昏迷不醒,高强的妻子求上门来,徐夫人站在门口,语气冷漠:
“高强做的那些事,你知道吗?”
高强妻子呐呐不语。
“看来你是知道的,那你怎么还有脸求到我家?”
“求求你,徐夫人,”高强妻子“扑通”一声跪下,“求你放他一条生路。”
昨晚,高强正和妻子畅享未来,突然双眼瞪大,吐出一口血,晕倒在地,人事不知。
高强妻子打了急救电话,医院给出的结果是突脑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