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还?未来得及清理,铺了厚厚的一层积雪,银装素裹。
两名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以极其强硬的姿势把沈江远压在地上,沈江远脸朝下,像只八爪蟹一样趴在雪地里。
时恒湫身上穿着版型挺括的黑色大衣,坚硬的皮鞋底碾在沈江远的左腕处。
沈江远“啊”的一声惨叫,声音回荡在此时寂静的院落。
罗岩站在时恒湫身后,把手上用来遮雪的黑伞往身前男人的头顶再次递了递。
时恒湫两手戴了黑色的皮质手套,此时他一手攥着另一手的手腕,很?轻地转了转。
他眉骨偏高,眼窝也较常人更为深邃些,面无表情睇着人时的样子格外阴狠。
随着时恒湫的手放下,鞋底再次狠狠地碾上去,脚下再度传出“咔吱”两声,骨头断裂的声响——这?已经是?沈江远被踩断的第二只手了。
“我再问最后一遍,”头顶男人的声音极度阴寒,掉在此时无声的雪里,“把她堵在了法国哪里?”
直到这?个时候,沈江远还?记挂着自己是?沈家长房的大儿子,试图维系最后那点?可怜的尊严。
他咬着舌头忍住惨叫,用布满红血丝的眼瞧着站在他身前的年轻男人。
“我不会说?的,”沈江远往身边淬了口?血,“你又不是?沈家人,凭什么管沈家的事??!”
时恒湫极黑的眸色从他身上移开,没回答这?话,而是?摘了右手手套,往沈江远身侧两步远外的地方走?去。
沈江远作为长子,一直住在长房的祖宅。
今天是?他小儿子从国外回来的日子。
刚满十六的男孩儿在意大利学了七年的钢琴,鲜少?回国,沈江远把几个孩子都喊回了家,想着晚上一起?吃顿团圆饭。
菜刚摆上桌,屋外轰隆几声。
院子的大门直接被几辆吉普撞开。
再之后,就是?现在这?幅样子。
时恒湫几步走?到右侧的花坛旁,用摘了手套的那只手,单手拎住沈峤的领子,把他一路拖到沈江远面前。
穿着燕尾服的男孩儿哭着在时恒湫手底挣扎:“爸!救我!!”
学钢琴的孩子,性子软,也温和,在时恒湫这?种凶神恶煞的人手底下根本没有任何还?击的力量。
离沈江远两米的地方放了一个很?矮的红木板凳,时恒湫踩着沈峤的小腿,把男孩儿压在地上。
他伸手接过罗岩手里的匕,拎着沈峤的右手便按在板凳上。
沈峤叫得撕心裂肺:“爸!!!!”
沈家这?些人,谁都不是?省油的灯,虽说?长房的人已经好些年不过问生意了,但?其中那些弯弯道道他们比谁都清楚。
账目和程序里做了手脚,沈卿一死,沈江远将接管沈卿手里原先所有的股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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