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这会儿倒是有些惊讶,她右手食指无意识地在桌子上画了个圈,反问:“你认识我哥?”
季言礼把用过的帕子递给一边的应侍,“听说过。”
沈家和季家一样,往前三代,时期干实业的家。
不过跟季家不同的是,沈家相对“封闭”一些,这两代的小辈不仅不从政,连真正经商的都很少。
时恒湫也是这两年才从投行辞职,转回沈家的产业。
季言礼把沈卿手里的牌抽走,递给一侧的林洋。
男人刚用湿帕子擦过手,指尖带了湿气,蹭过沈卿手心时,让她想到一分钟前他问她为什么换手牌时的语气。
带着湿气的撩人。
沈卿轻晃了一下脑袋,怕人没撩到自己先掉了下去。
林洋贱劲儿上来,本想就刚刚的吻揶揄两句,然而此时季言礼和沈卿明显低头聊起来的样子,让他有些插不上话。
林洋努努嘴,冲尚灵使了个眼色,问怎么回事。
尚灵有苦说不出,从木台上捏了杯茶过来抿了两口。
沈卿清了清嗓子,乘胜追击:“我们小时候见过。”
“十几年前,我跟我爸妈来淮洲的时候。”沈卿的唇釉带些葡萄紫的颜色,说话间仿佛也沾了果香。
季言礼神情懒懒,从林洋手里接牌:“按规矩,你也应该喊我一声哥哥。”
“是吗?”沈卿托着腮,“那我哥哥还挺多。”
季言礼半转了身子,饶有兴致地轻掀眼皮,看了沈卿一眼。
话落,沈卿余光瞟到走过来的时恒湫,紧接着看到左前方的林洋抬手招呼了一声:“恒湫哥。”
沈家长居筠州,和淮洲这边的人来往不多,房间里的人大多都听过沈家人的名字,但没有见过真人,不过此时听林洋这么喊,几秒内也都明白了在座这几人的关系。
一时,整个二层的正厅,议论的声音明显又起来。
坐在各个角落的人不禁都左看看右看看,猜测事情的走向。
本以为能看到刚刚那破天荒的一幕已经很刺激了,一个季家长子,一个久闻大名的沈家美人。
而现在——情况好像比刚刚更修罗一点。
毕竟在人家哥哥面前,把人妹妹亲了这事,就算你是世界第一富惊天地泣鬼神的帅哥,对方也只会觉得是自家白菜被拱了。
更何况,认识时恒湫的也知道,这人和季言礼的难搞程度差不多。
“走了,不玩了。”时恒湫牵住沈卿的手腕。
尚灵瞟了眼时恒湫的脸色,自觉虽然没看出有什么不好,但还是下意识地替沈卿打圆场。
“我们就是玩一下牌。。。。。。”
时恒湫从一个工程招标会提前离席过来的,身上穿的还是正装。
白衬衣的领子上打着很细的黑色领带,西装外套搭在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