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安然,低到微乎其微的男声。
“我的愿望是,”他轻轻说,“希望你早点?好起?来。”
。。。。。。
沈卿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床头的千纸鹤没有人动,还安稳地?躺在白?色桌面上。
她撑着床起?身,转眼就看到了那个折纸。
淡蓝色的纸鹤,保存得很好,就像当时她送他时的那样。
清晨的日光从窗帘一侧挤进来,落在上面,在光滑的杂志纸上反射出白?光。
沈卿伸手,把纸鹤拿过来,托在手心里,凝着它?左右看了会儿。
随后?她起?身,走到床尾的柜子?前,找了本子?和?出来,坐回沙,趴在茶几上在本子?上写着什么东西?。
清晨的阳光温和?,笼在沈卿的身周。
尚灵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的是这幅光景。
沈卿手里的记本最近常用,时不时就会翻出来在上面记点?什么,尚灵想她可能是又想起?什么怕自己忘记的,随手记上罢了。
“尚灵?”写东西?的人突然抬头看过来。
尚灵快要掉了的袋子?扶好,侧头看过去,她“啊?”了一声,望着窗前看着她笑得那个人:“怎么了,我的大宝贝。”
沈卿最近状态好了不少,她拿的那只手抬起?来,蹭了蹭自己的鼻尖。
再接着撑着自己的下巴,用顶了顶面前的那个纸鹤。
“尚灵,爱是什么?”沈卿脸上表情恬淡,轻轻问道。
尚灵摇摇头,不解的:“不知道,我还没谈过恋爱。”
沈卿眼睛微弯,想了想,垂了眼,继续写东西?。
。。。。。。
隔了一周的周六,季言礼晚上从办公楼出来,再次开车去了近郊的疗养院。
不止是沈卿的作息变规律,就连他的也是。
雷打不动,每周周一、三、六往疗养院跑。
碰到沈卿有什么事,或者他不忙,还会多去两次。
从沈煜辞跟他说“沈卿好多了”开始,季言礼每次来,不再是仅仅站在病房外。
他会进门?,陪沈卿坐一会儿,再离开。
今天?照前两周一样,季言礼到的时候已经?接近深夜十二点?。
他抬腕看了眼表,推门?走进去。
房间里照例是没有开灯,窗帘也照例半拉,月光倾泻下来,银白?色的光掉在床尾。
季言礼走过去,抽开床前的软椅,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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