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昭昭习以为常的摇摇头,原本想要就这样盖被子躺下,可今天火盆烧的太旺,有些热了,想了想,就去找了一件因为很舒服,所以穿旧之后又被她当成了睡衣的半臂衫,
之后,苏昭昭十分自然的脱掉长袖的中衣,换上了这件旧半臂。
认识这么久,约了这么多次,就如同苏昭昭习惯段段的坏脾气一样,周沛天现在也很习惯昭昭的随性无稽。
看着苏昭昭换了衣服之后还在晃来晃去,周沛天也习以为常的径直要求她:【把衣带系上。】
“可我都要睡觉了啊,不系也行的吧。”
苏昭昭一边埋怨,一边还是听话的低头系衣带,又忍不撇嘴:“你好封建哦。”
【什么封建,你又在信口胡言。】
苏昭昭张张口,好像有许多东西涌在了喉间,但真要开口时,却捋不出哪怕一句清晰通顺的话。
这种类似提忘字的开口忘词,苏昭昭从小到大,已经经历过许多次了。
但这一次,却又有些不同,封建这两个字,仿佛与之前那些混沌的言语都全然不同。
她感觉自己像是现了什么很要紧的事情,像是只隔着一层轻纱就能看清全貌,但这一层纱,却用尽办法,都找不到能够掀起的一角。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不单苏昭昭自己难受,连附身出现的周周沛天都明显感受到一股压抑与憋闷。
这种情绪,周沛天自个倒是十分熟悉,但放在苏昭昭的身上,就显得格外少见奇怪。
她该是一直平和愉悦,甚至憨傻一般陶然乐天的。
周沛天在这异常的情绪里低声开口,话音里带着不自觉的焦躁:【你又什么疯。】
“我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东西,都怎么都想不起来。”
苏昭昭的指甲都陷在手心,眉梢紧紧的拧成一团。
【够了,别想了。】周沛天沉声开口。
【既然记不起,可见不是什么要紧事!】
被打断的苏昭昭咬咬下唇,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嗯,好……你说的对。”
虽然这样答应着,但她的眉心还是紧紧皱着,显然还有些不甘。
为了让她彻底放下这事,周沛天少见主动开了口关怀:【上次苏熊与那个婆子回去,可有再找你麻烦?】
苏昭昭回过神:“没有啊,他们两个本来就是自作主张过来的,都怕成那样了怎么肯定不敢再来了啊。”
“你不知道,今天刘婶给我送的东西都比之前好得多了……”
苏昭昭解释几句,之后又想起了什么一般,问他:“对了,你昨天在忙什么?”
【没什么,父皇派来一个烦人的老和尚,念经做法,虚耗了半日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