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校长,那两位自杀的学生你是怎么确定是被厉鬼害的呢?”
沈鸣月摘下眼镜。
这栋出事的楼里就没有鬼的影子,让沈鸣月不禁怀疑这位张副校长话语的真实。
张副校长掏出小方巾擦着自己额头油腻腻的热汗,气喘吁吁地答:“沈总,这您有所不知。我们学校的监控设备最先进的,正好拍到那两个学生跳楼前又喊一年前自杀学生名字的视频。他们死前一直喊着施然放过他们的。如果需要,我马上让人将视频传给您。”
“施然是一年前自杀学生的名字?”
张副校长连忙点头,“是的是的,沈总果然天纵英才。也不怕您笑话,我还亲眼看见过施然的鬼魂,就那回,那第一个学生跳楼的时候,我跟着上楼。”
“就在那学生前面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脸上全是血,一开始我是没认出来的。后来听那孩子喊施然我才猛然想起来,那影子——就是施然!”
沈鸣月抬头再次看向男生宿舍楼,猝不及防的,四楼边缘的墙角里,她看见一点虚虚的白影。
那白影不是活物,但也不是一个人。
游弋在墙壁上,身体长且盘曲,似乎是——一条蛇。
学生宿舍怎么会死去一条蛇?
沈鸣月提步想上楼,张副校长见了立刻连声阻止:“沈总沈总沈总,这楼咱不兴随便上啊。”
沈鸣月转头看他。
张副校长讪笑:“沈总您大老远来,也是辛苦了。要不咱去食堂先吃点?吃饱再去也不迟啊。”
沈鸣月再次去看四楼,那条白蛇的鬼魂已经不见了。
戴上眼镜,低头看了眼腕表:12:3o
确实不是阴鬼们出没的好时候。
朝张副校长点头,沈鸣月也正好了解一下校内环境。
如果没有意外,这一月都是在c理工度过。
c理工作为非公办院校,在学生生活方面的确舍得下本钱。
食堂虽只有一栋楼,但装修华贵,天花板水晶吊灯光华流转,木质地板干净如。每个窗口使用刷脸支付机器,营业人员着统一服装,笑容满面。
更不必说男女生宿舍区域的数条商业街。
一般来说,能上得起c理工的学生家境不会很差。
这也是c市人戏称c理工为“皇家理工大学”的原因之一。
张副校长带着沈鸣月坐电梯来到食堂顶楼,顶楼设置如同大型酒店,是包厢制,由服务员带领进入预约的房间,然后递上平板,让客人点餐。
沈鸣月不重食欲,将平板推给张副校长并表明原因时,这个中年福的男人立刻拍着大腿夸张得喊叫:“哎呀!沈总!这是我的不是了,您初来乍到不知道咱食堂的招牌菜。这样,我有个学生他对这方面最了解,我给您叫来哈哈。”
。。。。。。
点菜是假,塞人才真吧。
沈鸣月靠着椅子,不一言看着张副校长。
张副校长被沈总的眼神压得又掏出小方巾擦着额头虚汗:“沈。。。沈总,我也不跟您绕弯子了。跟您实话说吧,这学生就是施然那宿舍唯一幸存的孩子,也是我家亲侄子,今个儿让他孝顺孝顺您。求您千万别拒绝。”
沈鸣月拿起桌上杯子,抿了一口其中的红茶。
茶水入口微苦,滑过舌中时又叫人品出点甘甜。待茶水入肚,醇厚茶香回味无穷,让人不禁想再次品尝。
放下红茶,“既然是重要人物,那请进来吧。孝顺不孝顺的,您这个伯父自家人受着就行。”
张副校长顿时苦哈哈,又点头又搔,坐立不安好一会儿才终于意识到自家侄儿还没叫进来。
对沈鸣月表示一番歉意,让压着的菜尽数上桌,张副校长打电话让荀邑进来。
荀邑,就是那个全寝室唯一活下来的学生。
进来的是一个高大学生,穿着当季的杏色短T,棕色军装裤,踩着一双昂贵球鞋。
虽是校长亲侄,脸上却没骄矜的神情。倒是有礼有节的,见到沈鸣月先很明显的愣了一下,片刻后就收敛起来,唇角一直弯在让人感觉温和的弧度上。
张副校长给沈鸣月介绍:“沈总,这就是我侄子,叫荀邑。”扭头去喊荀邑,荀邑就顺着走上前来。
沈鸣月指尖摩挲杯盖,抬头看荀邑。
“沈总您好。我是金融一班荀邑。”荀邑上身朝沈鸣月微微下压,脖子上的一根银白链子顺着幅度从衣领里滑出。
链子尾端坠着的金属骷髅在沈鸣月眼下轻轻晃动。
沈鸣月乜一眼,“坐吧。”,拿开杯盖复抿了口茶水。
荀邑起身微笑,转而坐他副校长伯父的身边去了。
张副校长见气氛似乎不错,主动戳了戳荀邑,使眼色让他给沈鸣月添茶。
“不必。”沈鸣月侧手遮住杯口,“让这位。。。。同学坐下说说施然吧。”
说到施然。
俊朗的男学生面露难色,在伯父的几番敲打和厉声催促下才犹豫开口:“施然他。。。最值得说的应该就是他的身份了。我们都听说他是某个神秘部落的人,他们族都有什么本命兽。施然的那只本命兽是一条蛇。”
沈鸣月闻言状似被提起兴致,长眸里薄冰微溶,追问:“是条白蛇吗?”
荀邑讶然点头,不知道沈鸣月怎么会知道施然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