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横肉、肤色黝黑,身材精壮矮小。
如果沈鸣月还在病房,就能认出这个护工就是当初初雪宴上的暴徒。
暴徒的肩膀也包着纱布,旧伤的疼痛让他看起来更加凶恶。
他本该在监狱里等待绞刑,但旧党里有人把他保了出来。
目的就是折磨病床上的内政大臣。
暴徒不管这些虚伪大臣们之间的阴谋,他只知道自己能有一个途径来报复这些曾高高在上看不起他的国家米虫们。
他看到床头的鲜百合,冷笑着嘲讽简:“真不知道那个女人怎么看上你的,哼哼,她肯定不知道你活不到出院吧。”
显然,暴徒在外已等待良久,知道沈鸣月的到来与离开。
他站在床边,鼻孔对着简。兰姆:“还担心你的衣服会脏吗?哈哈哈哈哈,你那天不是很厉害的吗?再多说点啊。”
他动作粗暴地扯开简脸上的纱布。
简。兰姆神情冷漠,闭着眼睛对他不理不睬。
暴徒习惯了他这样的态度,看着简麻木的表现他反而兴奋地大笑起来。
他肮脏的手猛然掐住简。兰姆的脖子,手臂上的青筋再次因为用力而爆出,他狰狞如一头恶狗,正撕咬着残余肉丝的骨头。
简。兰姆脖子上的纱布很快就渗出刺眼的鲜血。
简不能出声,只是狠狠皱紧了眉头,隐忍着,脸庞由红变紫。
窒息和剧痛一齐死死压着他敏感的神经,眼角流出生理性眼泪,睫毛被泪水濡湿变成一缕缕的。
与沈鸣月的想象截然不同,简。兰姆眼中泪意不是因为心理上的脆弱,而是他的身体不堪折磨的表现。
护工在简濒临死亡之际松开了手。
他熟练地拽下简染血的纱布,看到简。兰姆久久未曾结痂的伤口时,他满意地一笑。
简。兰姆像个毫无思想的破机器人,即便能有说出真相的机会,但他却从不向外界求助。
甚至主动给迫害自己的人提供了机会。
无论是暴徒还是旧党内谋害他的人,他们都知道简。兰姆的这个性格特质,所以才没有收走他的音工具。
作恶者会因受害者的沉默而愈猖狂。
简。兰姆最后如果真的死在医院,他自己也是凶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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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鸣月在回警局的途中路过戒指铺,便走进去买了一枚的色彩夸张的戒指。
将戒指收进包中,她回到警局。
“沈博士下午好。”
局内的警员们看见沈鸣月都笑眯眯地向她问好。
他们对沈鸣月都很尊敬,心里很倾慕她,但再逾越的心思就不敢生出了。
沈鸣月向他们点头。
她问:“阿瑟斯在实验室吗?”
得到肯定回答,沈鸣月便走向实验室。
换上白色实验服,沈鸣月进入实验室。
阿瑟斯拿着手持眼镜,正在透过镜片专注地看着玻璃片上的一点红色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