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展开自己嵌着碎钻的小香扇,像每一个不谙世事的贵族小姐般,微微撅起红润的唇,语气苦恼带着天真:“可是为什么呢?”
她抬起秀气的下巴,娇憨如少女:“我从来没有遇见过讨厌我的绅士呢。原谅我的失礼,先生。”
“不过,我是真的很想猜一下您的厌恶从何而来呢。”
沈鸣月转过身,对上亚伯恨不得择人而噬的阴狠目光笑靥如花:“亲爱的先生,您之所以如此厌恶我。是否是因为您深爱您的狮子狗呢?”
“这不为人知,不为世俗接受的爱意啊——”
“这样变态的喜欢,或许我们可以称为一种‘癖’。”
“先生,如果您不觉得冒犯的话。我姑且称您这种爱好为‘恋狗癖’。”
“闭嘴!”亚伯。亚遽然暴起,两个警察死死压住他的肩膀,不让他靠近沈鸣月。
沈鸣月不但没停,反而笑弧扩大,眼睛里闪烁着谜一样的神采:“亚伯先生,你之所以要吃人,其实最开始也不是你想吃的吧。”
“去年冬天贝克公爵没有按时放工人的工资,你饿了很久也很冷吧。我相信你的狗也和你一样饥肠辘辘。”
“真是可怜的狗狗呢,竟然跟着你这样没用的主人。”
沈鸣月转而轻声喟叹:“终于有一日,可怜的狗狗饿得激了兽性,它看着同样饥饿孱弱的主人,‘汪’地一声——”
“它扑了上来,咬在了你的左侧小臂上。”
亚伯。亚小臂上的疤痕是他被抓上警车时,挣扎之间露出,被沈鸣月无意看见。
当时她便有了猜测。
沈鸣月踱步到杜趁椿的面前,拎起裹尸袋,耸了下鼻子,语气颇为嫌弃:“咦——好臭的狗啊——”
其实狗尸在裹尸袋的包裹下基本让人闻不到异味,沈鸣月故意出嫌恶的声音。
果然,亚伯。亚听到沈鸣月的嫌弃声,原本恍惚的表情立刻凶狠起来。
他脸庞狰狞,恨不得立马挣脱镣铐冲上来撕咬沈鸣月。
沈鸣月无视他的表情,继续道:“我知道,您一定很伤心。自己亲爱的小狗居然会想要吃掉自己。”
“所以您很生气,打断了您亲爱的狗狗四肢。”
“喏,小狗的腿骨断裂着,可真是难看。”
沈鸣月举起手中的裹尸袋,在半空中晃了晃。
亚伯。亚一开始还沉浸在与自己的狗狗美好的回忆中,可沈鸣月毫不掩饰将他的罪恶抖落出来后,他开始慌乱、无措、
他甚至眼中微微含泪,带着乞求看向沈鸣月。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是我的错。。。
沈鸣月再次忽略他的目光。
笑意逐渐收敛:“你打断狗的腿后十分愧疚,因为这对你来说,就像挚爱妻子的丈夫有一天酒后出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