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石想着自家主子在他临来时的吩咐。
他认为，他就得好好“保护”燕家小姐。
“只是中举而已，等中贡士参加殿试再说！”墨石说罢就闭口再也不谈。
燕如锦才不管他，这就赶忙跑回府里，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娘。
“娘，衍之哥哥中举了，接着就是春闱，然后就是四月殿试。”
她一路跑进屋，将此事告诉王育贤。
王育贤也高兴，怎么说也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
而且从小她就极看好他。
高兴的同时，她忽然道：“锦锦，你祖父那边，总是用些痴傻残缺来烦你。何不趁着衍之这次回乡，你们将婚事定一定？”
燕如锦听着也是一愣。
“订婚？衍之哥哥？”
目前来看，似乎刘衍之是她最好的选择。
从小就知根知底，父母和善，而他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对她……自小有什么好的，他都找来给她。有人欺负她，也都是他护着。
似乎嫁给他，也可以！
可为什么她一定要结婚呢？
“娘，女儿不嫁人不行吗？”
“若你爹不是躺在这儿，肯定行！你爹一定会护着你的。可现在，你看看西苑都找了什么人来糟践你的名声。今后哪个好人家敢娶你？”
王育贤说的是现实，即便是现在，又有哪个好人家还敢考虑燕如锦。
燕如锦也想了想，心里一团乱。
她想嫁，就这样算了，可……
“娘，衍之哥哥的宴席，咱们去么？”
“去，怎么不去！怎么说那也是咱们家供出来的。十里八乡这可是几十年来头一个中举的。”
王育贤与燕如锦母女二人收拾了一番，就朝着刘家的院子而去。
远远地燕如锦就看见，从前篱笆矮墙，此时也都拆了。
灯火通明就算了。
院子里里外外，还有门口的土路上。
都是各家搬来自家的桌子，都想来沾沾喜气。
其上皆摆满了，琳琅满目各色珍馐。
脸上已经微醺的刘衍之，远远地就看见燕如锦母女，赶忙迎了上来。
先对着王育贤一礼，旋即就笑看燕如锦。
“锦锦你来了？走，我带你去见见我的恩师，也是省城的莫大人。”说着就很自然地拉着燕如锦，朝着自家堂屋而去。
瞧着她们，王育贤想阻止，却还是闭嘴了。
笑看着他们二人相视一笑朝着堂屋而去。
燕如锦一进堂屋，眼前之人她不可谓不熟。
前世她扶幼帝登基。
这个莫泰重当时，可是吏部尚书兼任钟书阁大学士，为人固执，更是偏重己私。
明里暗里扶持自己人，打压异己。
看来这个莫泰重，对刘衍之应该胜券在握……
“恩师，这就是弟子常谈及的邻家小妹。”
说着，当即撩袍单膝跪地：“请恩师……”
“你等一下！”莫泰重眼皮都没抬。
当即抬手打断。
更是微微抬眸冷冷地瞧着燕如锦。
声音任谁也听不出任何情绪道：“子瑜，我想同燕小姐单独谈谈。”